侍混在一道,可即便如此,连他也不记得你这号人。”
千扬有一瞬间的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她有什么可慌的?这宫里头,从太后,到官家,每一个人都该觉得理亏,却不该是她。
“官家想说什么?说我的身份不明不白吗?”她冷嘲,“官家若有困惑,不当来问我,应当去问太后娘娘。毕竟当年下懿旨指婚的是她老人家,您要对我有疑虑,也该去向她讨答案才对。”
官家却只摇头,“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想说......张才人,你能不能同朕说说,你究竟记得些什么事儿?”他显得有些懊丧,“谁没有过年少荒唐的时候?朕那会儿不识得你,可你却记得朕,这不公平,朕感觉很冤枉——你不如说出来,朕也好同你分说分说。”
原来他在乎的是这个?千扬发觉自己占据了上风,自然不会轻易松口,“年岁久远,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这得慢慢想。或许心情好了,舒心顺意了,便能多想起来些,到时候,我再告诉官家知道。”
哟呵!官家闻言愣了瞬神,然后一声轻哼,“越发狡猾了,是不是瞧朕拿你没法子?”
千扬温驯地说官家这是哪里话,“您是天下之主,手段雷霆万钧......”她用惯常的语气同官家绕闲篇,却见他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从头到尾笼罩着她,像是在打量什么囊中之物。她警惕地顿住话头,“您又要干什么?”
“你不愿意说,朕还有一个法子,好叫你对朕扭转印象,免得你再觉得朕还是当年那个不知事的少年人。”说着,拿眼神飘飘忽忽地往她身上点,这里一下那里一下,最后又含着暧昧不明的笑意,绕回她脸上,“头两回,朕瞧着你也是乐意的,那便好了,往后朕常来。一回不够就再来一回,再不够再来,时候长了,朕总能让你端正态度,清醒意识到朕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站起身,逼得千扬终于服气了,连连后退,一面示意他去看近旁高案上的西洋钟,“您看看时辰,还没用膳呢,您别乱来。”
“那就传膳,”他从善如流,“早早用完膳,朕早早同你切磋,教你该如何当这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