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3)

报,我便去让人传膳。”

官家却没说好,只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千扬没动,惕然道:“您又打什么主意呢?”

官家显得有些气闷,抡着拳头叩了下案桌,“张千扬,你好大的架子,是要朕来抱你才肯动弹吗?”

千扬只好慢吞吞挪到官家跟前儿,打量他又要作什么妖。

谁知官家忽然扯过她双手,牢牢笼到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和着,一边口中没太好气,“你身边的女使呢?怎么也不给你拿个手炉子。大冬天里站在窗下,两手偏还往窗棂上耷拉——你嫌自己身子骨太硬朗?”

千扬很意外,下意识就要缩手,可没扯动,只好解释说不冷,“没那么娇贵,从前当差的时候,冬日里照旧要在院子里轮班站,可比这冷多了。”

官家满脸写着不相信,“朕怎么听说,你从前都是在殿内当值的?几时轮到你在勤政殿院子里站班了?”

好在他没多纠缠这个,只当她的轻描淡写是体人意,“都说由奢入俭难,而今你不再当女使的差使,养尊处优惯了,必不如从前经得起磋磨,自己合该更留神些。”

官家一本正经地温着她一双手,倒叫千扬不好说什么,力气上有比不过他,只好伸直双臂,僵硬地站在地心儿。

官家翻来覆去捉着她的手掌心,见她沉默,还以为是感动呢,便扬起头来大度地说:“你是朕的宠妃,朕体贴你是应当的,你不用太过介怀,日子长了,你就会知道朕的为人了,朕还有许多旁的可取之处。”

......千扬忽然觉得官家他不止像大黄狗,他还像只开屏的孔雀。

她隐忍不作声,官家顿了顿,又道:“当然,你若感念朕,觉得过意不去,大可以为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朕瞧你的针线活就很不错,譬如那日绣的扇袋,图样也十分得体......”

瞧瞧,真是不一样。先帝对人好起来,是润物细无声的,而这位官家呢,且不论他初衷如何,他的“体贴”,却是大刀阔斧的,得意洋洋地捧到你眼底下,摇着尾巴邀功请赏。

千扬定定瞧着官家神采奕奕的面孔,心里头一声叹息。

周希夷......周熙怡。

昙花一现的暗昧相似,终究骗不了自己太长久。她该醒醒神儿了,这么着下去,对自己也没好处。

官家终于不笑了,盯着她的眼神变得疑虑重重,“朕说了这么多,你究竟听进去没有?”

不就是要她做个扇袋吗?千扬垂头应说行吧,“只是冬日里天光短,一日中没多少功夫能做针线,官家若急着要,怕是不能够。”

官家没计较她的敷衍,郑重道:“朕不着急,朕可以等。”

千扬勉强一勾唇角,算是回应。

相对沉默片刻,官家忽然上手来捏她的脸颊,“张千扬,朕发觉,你对朕全没有敬畏之心,你说说看,这是什么缘故?”

一边说,一边将那莹润的腮帮子,里外里挤压出各样式的形状,越折腾越起劲。

这个人!千扬脸上疼,心下骇,怎么还带这样的啊?幼稚起来,真是没边没沿儿。

好在官家要腾出手来玩弄她的脸颊,终于叫她觑着机会抽开手掌,往后退两步站定,揉着脸冲他皱眉头,“您这是什么癖好呢?不是答应给您做扇袋了吗,您又是撒的哪门子气?”

“你看看,朕没说错。”官家终于不闹了,袖着双手,倾身凑近她,喃喃道:“你就是对朕没有什么敬畏心,因为你从前在先帝跟前见过朕少年时的样子,是不是?”

自然没有得到答案,官家探究的目光寸寸向上移,“可朕怎么没有见过你呢......这几日朕想了又想,往年朕往勤政殿去得这样勤,先帝跟前儿几个内侍女使,而今朕仍依稀能忆起他们的形貌——可唯独你,朕没有一点印象。连同潘居良,他从前一向同朕一道上勤政殿的,朕聆听先帝圣训的时候,他没旁的事做,就同满殿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