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开裂,清泪落下。
“我的手……它保不住了……我以后,不能干活了……”
珇实不敢去动那只伤了的手,红着眼眶捧着丰依的脸,“没事,我养你,干不了活我养你。”
“手指,手指……我们,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我们求医生试一试,我们去求他试一试。”
珇实拉着丰依,张鹏父子跟在后头,一起又进了那间诊室,他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保,医生求您试一试,我们保指。”
医生看了他一眼,“难度很大,钱也花的多,存活可能性低,而且接上功能也不一定能全恢复。”
珇实很坚定,“保,多少钱都保。”
医生开了单子,打电话给手术室做了报备,“行吧,你们意愿这么强烈,那就试试,”撕了张纸,“前面挂号付费。”
虽然人多,可急诊手术的术前流程走得很快,从签字到推进手术室就半个多小时,就是可惜手是上午压的,中间拖拖拉拉浪费了两三个小时,也不知道黄金时间错过了没。
珇实坐在门口冰冷的座位上,张鹏父子在边上,门口稀稀拉拉还等了不少人。
快到傍晚那会,走廊的另一侧哭喊着又推进来一个男人,蒙着纱布闭着眼,意识不清,家属在门口哭个不停,护士打开门跑着把人往里推。
边上跟了个戴着安全帽的男人,一边安慰哭得发抖的女人,“没事的,小赵会没事的,你放心,工地买了工伤保险的,钱都不是问题,我们肯定会负责到底的。”
张鹏父子一听那话,背上汗毛直立,工伤保险那会,他们好像没把丰依报上去……
两人还没回过劲来,里头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护士探出头来,“17号丰依的家属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