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

“奥特曼啊，师兄你玩游戏吗？”

“打过街霸。”

“街霸我也会，师兄喜欢用哪个角色。”路明非说。

“我不常打街霸，也没有特别偏爱哪个角色，只有平时陪我妹妹时会打几次。”源稚生心说见鬼，他们的话题怎么从枪术逐渐偏离到了绘梨衣，他竟然还十分自然地接了下去，果然脱线是会传染的么。

“真好啊。”路明非露出羡慕的神情，源稚生罕见地有了一丝动容。

源稚生忽然明白了，路明非并不是没有自信，他只是不在乎，活脱脱得像个六根清净的和尚。路明非真正缺少的不是刀术，不是体能，而是一颗持刀的心，他需要一个举起刀剑的理由。

“路君想过为什么持刀么？”源稚生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决定做正义的伙伴，这种想法一旦形成，就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扎根，变得越来越深，最终成为我奉行的宗旨。”

“但是如果为了正义，做了违心的事，难道不会后悔吗？”路明非问。

“什么？”源稚生愣住，似乎没想到面前的小衰仔会忽然说出一句这么有哲理的话，路明非看起来还是又怂又颓的小屁孩，但是那双眼睛却清澈无比，仿佛能洞察人的内心。

“师兄我不是在说你，”路明非拄着脑袋，“我是说我……的一个朋友，他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对他很好，但是后来那个朋友和我的朋友翻脸了，我的朋友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他们的立场不同，让他远离那个人，他照做了。”

路明非抬头望天，不，不只是远离，他甚至在几千几万里的海底深处杀死了他。

“你后悔了。”源稚生说。

“不算后悔吧，就是每次想起来都有点难受。”路明非摆摆手，继续说着白烂话，“马克思原理告诉我们，矛盾是不可避免的，矛盾是永远存在的，矛盾与人生共存！”

“晚饭也与人生共存。”

诺诺和秦杉奈趴在窗户上，歪着头看向正在讨论人生理想的两个人。诺诺蜷起手指，敲了敲玻璃窗，“开饭啦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