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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不论骆斐仁有没有做什么,姜钰儿的清白总是受了折辱,下场必不会好看。
骆已呈复又坐回床沿,眼神一一描绘过钟离脸上的伤口,淡淡道:“夫人今日受惊,这几日便好好养伤,萧鹤会送来愈疗伤药,不会留疤。”
红芙听着不对劲,“大人,姜钰儿行为不检,实在担不得骆府女主人的位置,这事儿若要传出去,大人颜面何在?”
“芙儿!莫要再说,大人自有分寸。”秦氏恐再惹骆以呈不快,压低声音呵斥。
红芙精心策划了一场大戏,眼看就要成功,如何甘心就这样算了,“姜钰儿设下迷药勾引骆二少爷,天生是个狐媚子,留不得啊大人!”
骆以呈呼吸一顿,转过身幽幽道:“噢,芙儿难道去过覃翠轩,否则如何得知内里有迷药?”
红芙登时语塞,心口“噗通,噗通”快要跳出来,吓出背后一层薄汗。
骆以呈不待众人有所反应,继续道:“夫人需要休息,无关人等且退下吧。”
遂站起身,携同萧鹤一道,大步迈了出去。
红芙气得跺脚,却又毫无办法,大人意思很明白,此事就此揭过,不再追究。她方才说漏了嘴,若再继续纠缠,未必不会引火上身。
一切前功尽弃,实在让人难以咽下这口气,她恨恨看了一眼拔步床上的人,咬牙离去。
待众人悉数离开,钟离方松了口气,后怕不已,骆以呈虽然没有怪罪,但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滔天怒意。
回想今日种种,只觉疲惫不堪,再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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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堂。
“大人,您莫要难过,我已命人将打碎的坛子重新黏合,过两日便能送回来。”萧鹤看着面前的男子,唏嘘不已,他与陆达海跟随骆以呈多年,对当年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碎了便是碎了,再精湛的黏合技艺也会留下裂痕。”
陆达海向地上啐了一口,不忿道:“都怪姜家女毛手毛脚,待我们的事办妥,大人必要好好惩戒她一番!”
“姜钰儿也是遭人陷害,还险些丢了清白,今日的确是红芙做得不对,太过歹毒。”萧鹤摇了摇头,显然已知晓实情,不过他二人皆知骆以呈对红芙和秦氏的宽容,是故对今日的结局并不惊讶。
骆以呈闻言轻笑一声,“这次我还真要谢谢姜钰儿,斯人已逝,就如碎了的窑瓷,不可逆转。”
“如让活着的人付出代价,才是对斯人最好的慰藉,我竟是如今才意识到,其他都不重要。”
骆以呈脸上恢复了以往的狷狂,“让秦氏和红芙守些本分,如若再发生此类荒唐事,我骆府必定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