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等着了,显然是有事禀报的样子。两个人进了书房,坐在书房的桌案后,听着站在前方的陆训的汇报。
是谢安她们在寻天楼的事情。
听着陆训的话,周敬尧方才还烦躁的心情变得复杂。好长时间了,除了上次母亲提起,他竟然又从旁人的嘴里听到了有关谢望的事。秋月?谢安?竟然是七年前的那个孩子吗?
周敬尧内心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
不怪他,七年前的谢安从王家村出来的时候,分明是一个头发干枯的白皮瘦猴儿,哪里是如今这般,这般不识好歹的样子!
想到这里,周敬尧坐在圈椅上不禁冷哼一声。他知道谢安不是谢望亲生的女儿,七年前,即使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看到与谢望相关的人他都不自觉地愤怒。如今,并州为官多年,他倒也不会随意迁怒了。
寻天楼的日子是枯燥无味的,至少在陆训这等过来人的眼里是,他只捡了几件重要的事情说,一是谢安的身份,二是谢安同苏巧敏和左剑的关系,三是谢安在楼里地表现。
这样地身份,换做旁人得了总督大人昨晚的话,还不知要多么地高兴。只有她谢安,竟然视他如洪水猛兽一般。
还有,苏巧敏他知道,就是冬雪了。左剑?左剑是何人?怎的还可以与两个女子扯上了关系。
周敬尧得了消息,脑中一时闪过许多想法。还有政务要忙,吩咐了陆训任务,叫他先退下,饶是刚被气到,昨晚又未曾睡好,总督大人还得强迫自己先解决了手上的事情。
并州这么大,每日里总有些事情要经他命令吩咐下去。
眼看着到了晚膳的时间,思前想后,周敬尧还是准备回聚风院去。本就是他的院子,他倒是要看一下,秋月就当他的婢女会怎么样!
而另一边,经历了早上,谢安的心情却是轻松的。她知道,自己的拒绝有效了,周敬尧既然与往常一般无二,那就证明他不懈去强迫一个属下,强迫一个婢女,他有着权势的力量,却也有着自己从小顺风顺水,无人拒绝的骄傲。
于是,给了苏巧敏和夏荷一个安心的眼神,三个人又恢复了以往。
这让周敬尧踏进院子的时候,恍惚还以为昨晚的一切是他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