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痛苦。
而在这样一场单方面的给予里,谢安却连接受与否的主动权都丧失了。
她没有心动,她不能心动。
话音一落,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良久,苏巧敏才再次问道:“你不愿是吗?”
“我不愿!”几乎苏巧敏才问完,谢安就斩钉截铁的开口。
苏巧敏看着眼前的人,七年了,这还是谢安头一次这么无措,走上前,她把谢安拥到怀里,然后温柔却坚定的安抚道:”谢安,你不要怕,我知道,除了黏上来的我,你惯是一个人。但有我不是吗?我又没有亲人,你就是我的亲人。如果你不愿,那要罚要贬要杀我陪你,如果你真的做了这姨娘,那我就来当你的大丫鬟,总之,我陪着你。”
苏巧敏是那批人里的二十一号,同时,她是那批人里的佼佼者,这样的人总是会受上面的关注的,于是,领先的同时她变成了孤身的一个人。一个人就一个人吧,苏巧敏告诉自己,她不在乎,她一个人也可以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然而,不到十岁的孩子总会有孤独恐惧的时候,当大家在不懂事的年纪都三三两两抱成团,只有她在深夜里害怕不知是否存在的妖魔鬼怪,怕到被子悟出满头的大汗,怕到浑身发抖。
后来,谢安来了,刚来的谢安是一个冷漠又奇怪的小孩,任由大家怎样威胁和排斥,对于每一个人,她都既不亲近也不疏离。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当苏巧敏终于憋不住气,忍着恐惧和颤抖从被子里伸出脑袋,一只温暖的小手从旁边的被窝里伸出来握住了她满是汗的手心。
没有人说话,长牙五爪的黑夜开始变得静谧而舒缓。
苏巧敏赖上了谢安,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谢安的冷漠也变成了随性和慵懒,日子一久,她几乎觉得寻天楼的那个小院也就是她的家了,她有谢安一个亲人,有左剑一个朋友。
苏巧敏是个乐天派,她很满足的。如今听了谢安的话,周敬尧高大的身影在她的心中逐渐坍塌成了自己做任务时见过的纨绔形象。
她柔软的嘴里说出的却是坚定的话,谢安的心被安抚了下来。说到底,也不过是男女□□,今夜是她绷了几天,自己吓自己太深了。
夜已深,正是睡觉的时候。
两个人又回了床上,虽然情绪已经恢复淡然,但头脑中还是不免有些纷乱的思绪,谢安辗转的失眠了大半夜,将将睡了个把时辰,清晨的光就偷偷流进了偏房。
昨夜夏荷在那边服侍,今早她们也不必匆忙。
谢安和苏巧敏收拾齐整,带着略微忐忑和异样的心情,她们又去了正房。谢安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和苏巧敏一左一右站在正房门外,她只当昨夜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今日倒是稀奇,都这个时辰了,才听见里面叫水洗漱的声音。
谢安她们站了一会儿,直到有人大跨步朝着门口走来,一双腿跨出门槛,随后,崭新的皂靴在门口处顿了一顿,还未等人察觉,就径直超前走去了。
福莱早就等在了院子里,比平日晚上片刻,他眼看着他家爷在走出房门的时候仿佛带了冷笑般深深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秋月,转头朝他这边走时又是满脸的阴霾。
这是怎的了?福莱打起了精神,准备好生伺候着。
总督大人是生气的,昨晚谢安走之后,他躺在床上,整个人气的七窍生烟,有人竟然宁愿为奴为婢都不愿做他的枕边人!
好,很好!天下的女子何其多,不愿就罢!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心里一股火气郁气积着,周敬尧比之谢安还晚睡着。
结果刚刚门口一见,对方规规矩矩站着,若无其事一般,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曾。
这般的女子!难不成他周敬尧就非她不可了?周敬尧内心的火气更甚了,同时心里越发愤怒,面上越发阴沉,他就只当昨晚是醉酒了!
也不看福莱一眼,总督大人直接就朝着前院而去。
到了前院,发现陆训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