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药三十岁上下,她装扮老妪时,竟全无破绽。
不知用什么东西画了左耳。
“齐琡,把王福源叫进来。”华凌祁盯着没药,对齐琡说。
没药身形微动,华凌祁扯动嘴角笑了。
齐琡掀了帘子,身后跟着王福源。
影卫间相互未见过彼此,尽管没药是他的师父。
他看到没药,呆愣一瞬,垂首跪着,对华凌祁说:“主子。”
“我从侯爷那把你讨来了,‘王福源’因公殉职,今日你换回影卫身份。”华凌祁说。
王福源,不,如今是卫琅。
墨发高束,黑衣劲装,身形修长,手里拿着遮口鼻的半面面具。
“属下说过,我是女子,主子不信。”卫琅食指挠着嘴角,讪笑道。
******
八名女子,四人一间,皆被安排在驿馆内,因有没药顶替,华凌祁便安顿临时租住的宅子。
夜间,骆煜安刚落脚关窗,齐琡便从屋顶翻身而下,靠在窗边,轻声喊道:“主子。”
华凌祁面朝墙壁侧躺,睁开眼眸,说:“无事,一只饥饿的野猫而已。”
齐琡悄无声息地隐于暗处。
每晚休息,华凌祁屋内惯常燃着一盏烛灯。
华凌祁看着骆煜安投在墙上的影子拉长,又矮身坐下,便不再动。
她眼睛酸涩,欲回身,却被骆煜安按在塌上。
骆煜安染着夜间寒重的凉,鼻息洒在她颈间,闷声说:“姑娘真是好手段,做的事,桩桩件件戳我的心。”
“见着世子了?”华凌祁低声问道。
骆煜安缄默不言。
那应当知晓圣旨的事了。
华凌祁把锦被分给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埋进他怀里深嗅:“在外面站了多久?”
骆煜安抬起手臂放在额上,遮住那点幽暗的光,说:“我以为会站到天亮。”
“境里你遇到了什么?”华凌祁问道。
看到了满楼的你。
骆煜安自然不会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华凌祁推开里衣,冰肌莹彻的肩,露出赤红的飞鸟结,说:“眼熟吗?我看到境里的朱雀,没了流火,还流出血泪,真是......好生可怜。”
两人同入过一个境,焦土、枯树及戴着锁链的流火朱雀。
而背上趴俯着的结,形似朱雀。
犹如,刻意做上的标记。
骆煜安滚动喉结,声音暗哑蛊惑:“我放浪惯了,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你这般衣衫不整,稍后可怜的便是我了。”
华凌祁笑道:“是么?放浪之人的身体,可没这般凉......”
骆煜安如愿抚着她的后颈,鼻尖相抵:“隔着衣服能摸出什么,坦诚相待才有感觉。”
华凌祁描着他的眉眼,说:“我瞧着侯爷颇为疲累,攻城略池么?恐力不从心。”
“那请阿祁你,与我,戮力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