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顽皮。”我以为他中风了,才能在如此情况下骂的这样不轻不重,正想关怀几句,身边扫过一阵香风,原是我师父在后面,他最近要讨师父开心,当然不好意思说她的宝贝徒弟了。
师父今日用一只玉扣子束了发,很是干练,她路过我,问冬雕:“怎么了?”
“不晓得,要看她怎么说了。”冬雕看师父走近,拂手将桌上纸推下去,从偏桌取了碟小果呈给师父。
我小心走到桌前,可怜兮兮地扒着师父的衣角撒娇:“师父~~”
她刚落座,挑了眉看我,却还是对冬雕说:“她有什么事找你,你就允了她吧,她拽着我巴巴地瞅着你,怪可怜的。”
知我者莫若师父,即使我将眼风收的这样紧,依旧被她看穿了。
“嗯。”冬雕极不情愿地答应了,问我师父:“感觉怎么样?耗费心神吗?”
“还好,有时候头晕。”
“师父,我帮你揉揉天柱穴舒缓一些。”我手朝师父后颈伸去,被冬雕拦下,他扶起师父回房,嘱咐我:“不管你什么心思,都先去前院等着我。”
四百载来,没被我身体里另一个“我”抢走师父,被这只鸟抢走了。
我夹在他二人中间十分多余,也没上前去搀扶,只瞄了眼同样多余躺在地上的洒金纸,上面描着的正是我师父。
有这么一个前因,才有了现在这个后果。
我请冬雕帮我破开结界,他起先是白了我一眼,又碍于答应了师父,只好随我来到结界前。
“我门下若是有只狗,拿着钥匙,自己都会开门的。”月华透过结界照在冬雕身上,光影交错,他好看的像个神,不,就是神。
我拿脚尖划拉着地面,觉着不好意思,又觉着他这个骂人的方式很值得一学。
“过来。”冬雕直起身子。
我讪讪挪过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前一带,我旋了半圈,后背贴在他胸前,他顺势将我圈进怀里,右手环在我的右腕间,“青羽呢?”
此时,我脑中虽像是烧开的浆糊,却依旧能镇定的把青羽掏出来。
那一片青羽绒绒,已被我折腾的有些掉毛。其实我很珍视它的,用水团封过,用罗绮包过,还用竹节做容器装过。翻来覆去,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朴朴实实塞进怀里了。不晓得它的正主看见它这个落魄样子,会不会伤心。
可惜我这一番白白多情,冬雕接过青羽,只顾着教育我,“破界之术学不会,就换个方向,献祭你可会?”
他话音刚落,就捏起我的手,咬破了。
我吃痛想缩回来,冬雕却把我的爪子直往青羽上按,“别动,是你要我来帮你,好好学会,以后别来麻烦我。”
我睁大眼睛,看指尖的血汩汩往外冒,抽成红线,绕上青羽。冬雕在我耳边念着符咒,一个音节接着一个音节,清晰有力,我身上麻嗖嗖地打了个寒颤。
音节收尾,血线丝丝绕绕嵌进青羽,转瞬消失。
我身体微颤,冬雕低头看我:“呵……我忘了你不喜欢血,怪不得你不用这个法子。”
冬雕大爷又自说自话起来了。
献祭这种术法,是以自己的血喂养仙器,能暂时增助自己修为,我是真不晓得青羽还能算是个法器,我若知道,是根本不会有什么关于血腥的阴影,咔蹦咬了自己就破阵了,不过他念的那个符咒,我是真的没有修习过 。
“去,手挨着屏障,念念你那低级的破禁咒。”冬雕将青羽塞进我手里,松开我,向后退去。
我上前去,单手贴着网兜罩子,漫不经心的随便念了念,眼前五尺见方的屏障闪着光晃了晃,顷刻间碎如飞雪,荧光点点飘散开来。
我瞬间觉得自己无比伟大,转头炫耀道:“看见了吗?”
冬雕在点点荧光里,不置可否,他低头穿过这一方空隙:“助你那么多,破口竟这样小。”
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