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羽?”
“青……青的吧。”我结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冬雕看我在发愣,摆手叫我:“过来,伸手。”
我赶忙跑去跟前,恭敬敬伸出双手,他在我手心一点,微光渐起,光点越聚越密,末了,
一只青灰新羽躺在我手心,轻轻绒绒。我喜出望外,却听冬雕他老人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师父的结界还是难破的,过了二更再出去吧。”
东西到手,心情就好,我看着冬雕,赞了一句:“师爹睿智。”
不意冬雕却调转话头问我:“出去看你的小情郎吗?”
“啊?”我有点懵。
冬雕拿起琉璃杯,又斟满了,屋子里呛人的味道,来自他杯中物,他一饮而尽,“我看你只练身法,长戈舞的已有几分样子。怎么不见你修习御水术,御水术学的不好吗?”
关于御水术的阴影我不想提,就捡了些有道理的向冬雕说了,“御水术也要有水不是吗?我万一去着一个滴水无有的地方,就抓瞎喽,御水术不比长戈好使。”
他将杯子放下,来抓我的手,我心跳的快,看他抓住我的左手,举高来看:“你手腕上的是个什么?”
我瞅了眼手腕,认认真真答:“是个镯子。”
师爹皱了眉:“你若在我门下,得气死我。”
“你镯子里封的是三途河水,取用皆由你。”师爹不太开心的样子,甩开了我的爪子。
我握上镯子,想到师父并未嘱咐过我这镯子的用途,乃是因为他飞羽大人把我师父弄昏过去了,师父来不及说,我无知也全赖他啊。可刚刚才向他讨了东西,拿人家嘴软,我不敢埋怨他什么,转而态度诚恳的问:“怎么用?”
师爹丧气地垂下头,手指房门,“滚。”
我今日收获颇多,没什么遗憾,师爹发话了,我可得照办,即刻跑出门外,又回头问了句,
“师爹,你喝的是啥?”
“酒。”砰一声,门被劲风带起,重重关上。
年少自轻狂,近来多烦忧。
冬雕的青羽在手,人生却依旧迷茫,我该如何破开结界呢?
靠天赋?第一日夜里,我捧着青羽往外走,无所顾忌地走,直到撞到结界。这一层禁制软绵绵像个网兜,我前进一点它凸出去一点,走的多了,就将我弹回去。
我捏诀念出破禁咒,大喊一个“开”字,这一层结界形成光罩,明晃晃闪过一道光,就没了下文。我试着走几步,结界丝毫不通情,没有把我放出去的意思。又试过几次,即使我将青羽插在头上,这个网兜依然不认我这只鸟儿。
靠勤奋?第二日,我在书阁里寻了些破界之法,练了几次,期间师父和冬雕还提点了我几句,奈何无甚成效,我有些困,夜里直接睡过去了。第三日,我拿了师父的酸枣糕备着,一旦犯困,就舔一口,整日只顾得擦口水,没学多少,夜里我依旧被网兜弹了回来。
如此,不是个出路。
欣慰的是,近来师父精神大好,醒来的时间越来越久。她搬了套龙凤描金的黑瓷水具,和冬雕煮酒论茶。我偶在边上侍候着添水添碳,闻着院中晾晒的酸枣糕味,心里也开始酸。于是我觉着破开结界,还是要靠脸皮厚,求师爹。
这也是此时此刻,三更夜半,冬雕他老人家一脸青黑,想拍死我的原因。
“你养过狗吗?”夜幕漆漆,冬雕背靠着软塌塌像水床的结界,躺的十分舒服。
我小心翼翼回他:“没……只和一只地狼是朋友。”
早些时候,冬雕在卧房里挥毫泼墨,一支笔游走的龙飞凤舞,十分入神。我闯进去时,吓到了他,他手中的笔颤了一颤,顿在纸上忘记提起。飞羽大人自然气上心头,看了眼桌上纸,把笔丢甩出来,打在我脚边。
他额角的青筋都快被我气出来了,却还能含笑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