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的是一群同样玩乐队的青年，年少气盛的行动在看见警察叔叔后像被浇了盆凉水，自觉就冷静了下来。

姜佟岁一直在远处眺望，抽完第二根烟后事情得到了一个收尾。

“这儿哪个是能管事的！？”在默契的安静中，一名警察叔叔的嗓门响亮地扯出了一片天地。

王杪默默瞄了姜佟岁一眼。

这句话在浑浊的空气中飘了两秒钟后她才懒洋洋地起了身。

酒馆的人总共分流成了两波，一波是瞎凑热闹的，还有一波是天塌下来也事不关己的。

看戏的个把个，团结地将主角团们围成了个圆圈赏一线大戏。

顶着打量的目光，姜佟岁踩着高跟站到了靶心的位置。

三名警察呈凸字型站位，姜佟岁偏偏望向了最废脖子的那位。

“我报的警。”姜佟岁淡然告知。

“要回局里做笔录。”对方只是回。

姜佟岁只能自认倒霉，转头指了指放吧台边的箱子：“我行李箱。”

男人朝那方向看了一眼，使着两条大长腿走了过去——

姜佟岁轻飘飘的视线跟了过去，肤浅的目光粘在了男人有型的背影上，没个几秒钟，人也跟着飘了过去。

王杪僵在原地，眼见着男人拉走了行李箱。

姜佟岁紧随其后，像是小孩儿急着去玩儿迫不得已刨完最后一口米饭般，端着那杯王杪不敢动的“今夜不回家”一饮而尽。

空杯后，姜佟岁听到了一声极其不满的啧，她抬眸望去，男人冷峻着目光注视了她两秒钟。

……

·

曾有人告诉过姜佟岁这样一句话。

想了解这座城市夜晚的鱼龙混杂就得去当地公安局走上一遭。

这话确实不假，都这个时间了，该加班的加班，该闹的也继续闹着。

姜佟岁被带着踩进大门时厅里灯光明亮，右纹青龙左纹白虎的社会大哥正在前台闹着。

因为对方嘴里的生殖器管太过全面，路过那地儿时，姜佟岁不由得欣赏了大哥一番，偷摸顺走了他几个脏词儿。

龟儿子。

做一个笔录需要费上点儿时间，姜佟岁作为目击证人和报警人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

她被请进了一间屋子单独了解情况，四角的监控运行着，姜佟岁的面前端坐着两个男人，嘴里的话术很官方。

“什么名字？”其中一名警察开口询问。

这个问题姜佟岁没能立即回答，看向了另一位。

冯锦虽说长得老了点儿但也不至于让人无视孤立，他疑问地顺着姜佟岁的视线摸了过去——

言憬正低着头认真写字，那张面庞有种世界末日来了也抵挡不住的帅气。

冯锦瞬间明白是个什么道理了，他拍拍桌试图拉回姜佟岁的注意，话语带笑：“你这小姑娘，看他干嘛？”

他问：“什么名字？”

姜佟岁还是没能挪开眼，依旧我行我素。

“你问他。”她轻飘飘地道。

“什么问他？”

冯锦估摸着小姑娘是喝高了，他平时为人和善，遇到这种也不足为奇，对待漂亮的小姑娘总是能多出几分耐心。

“我是在问你。”他强调。

这下，姜佟岁可算看了过去，报上了大名：“姜佟岁。”

“姜佟岁？”冯锦抓着笔准备记录，不确定地去瞅了姜佟岁一眼：“同学的同？”

还没等到回答，言憬停下笔将本子丢给了冯锦。

他疑惑看去，上面早已写上了姜佟岁的大名，连带她的年龄、家庭住址都一一仔细地罗列了出来。

冯锦吃惊的目光在言憬和姜佟岁之间游走了起来。

“知道他们怎么打起来的吗？”言憬开口。

姜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