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销!何况!我就出个人工费嘛!”
宋令月呈现出亢奋的状态,眼下乌青,往日灵动的眸像是被束缚住般,额间渗出细汗,鼻尖沾上点点汗珠。
她自己的包子早已吃完,微微屈着空手,细长的疤痕没有渗血,只是局部肿起来,颇为吓人。
而帮梁疏淮拿着包子的那只手如水中漂浮的散桨摇摇晃晃。
“咚——”
下一秒,宋令月的头栽进了梁疏淮的胸口上。
他为接住人,飞速地挪动身子,让她的头搭在锁骨的位置。
顾不上腹部疼痛,只能手疾眼快抓住了那快要落地的包子。
梁疏淮的鼻息之间又充盈起宋令月的香味,软绵绵的,有鲜甜的牛乳味,又有清甜的花香。
他想起教导嬷嬷曾说过,凡是未成亲的姑娘家都有这样的香味,这种香是女子独有的——处子香。
嬷嬷还说:“若是世子那日能闻到这样的香味,那定是世子与那姑娘两人情投意合。”
梁疏淮被自己所想的燎了一跳,心中一紧。
他慌了神,将包子一口咬住迅速吃完,擦了擦手,将宋令月囫囵地往床上放,又拿起薄被囫囵一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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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儿记着宋令月昨夜嘱托的发夹之事,瞧这日头,再拖延怕是赶不及。她往内屋里走着,却见梁疏淮红着脸拿着一油纸的包子不知所措。
她比划:小月刚睡下?
梁疏淮看不大懂,磕磕巴巴地说:“霜儿姐姐,你...你同陈祖母吃包子。”
一边递过去一边解释道:“我房东家买的,他买的,和睦邻里,和睦邻里。”
陈霜儿瞧他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的模样,一脸疑惑,只能指了指宋令月。
梁疏淮:“她..她刚睡下。”
声如蚊讷。
陈霜儿摇了摇头,只能上前从床上拾起与旁的簪子不一样的四枚——小月说的发夹,递给了梁疏淮,又拿起弄珠玉的订单册晃了晃。
梁疏淮猜测道:“让我把这四枚饰品送去弄珠玉吗?”
陈霜儿点了点头。
梁疏淮:“给谁?”
陈霜儿又指了指他。
“一个男的?那我需要等?”
陈霜儿再次点了点头。
梁疏淮得了信息,先行告退而去。
陈霜儿望着酣睡的宋令月,抚上了自己的喉咙,眉眼之间浮上羡慕与哀愁。
若是她也能说话是不是也能像小月这般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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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柳雾你是不是糊涂了?”一名绿衣女子正靠在柜台上,一边嗑着葵花籽一边嚷嚷。
柳雾蹙眉反问:“小月是师傅,让她定价倒也合规矩,枝优你怎的说我糊涂呢?”
王枝优浅翻白眼,颇为恨铁不成钢道:“她一个丫头片子借着你的弄珠玉的名号才能售卖出去,你反而让她定价,还定得如此之低,你这弄珠玉的名号这么不值钱?”
“莫说青槐州了,就是涔夜郡我那铺子都没有如此之便宜的。”
“要我说,既然她同你合伙,那她得拿出点‘薄利多销,无敢居贵’的架势出来啊?”
“眼下,你是否一文都还未收到?你同我说还给她预支了工钱,万一这丫头跑了呢?”
柳雾没想清楚反而急了起来,将情报司上峰这事抛之脑后,抓着王枝优这个同行好姐妹问道该如何做。
“要我说,先斩后奏。”王枝优撒下了葵花籽,贴近耳朵,小声说道:“你不是还未同贵族小姐们论价吗?”
“你不如避开那丫头,按往日的价格售卖不就行了吗?”
柳雾舔了舔唇,喉结滚动。
又迅速将自己那日同那白衣男子明说价格的事说了出来。
王枝优轻松笑道:“不过一男子又有何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