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豁了出去卖惨:“您也知道,小的无妻无子,就小五这个义子——”
“行了,等会儿去领人吧。若真出了无辜人命,你让我这郡守夫人如何自处?”
瞿芳邪笑,“是将你们都杀了,保全那老不死的清名,还是把本夫人拉下水与你们共生死?”
涂虎擦了擦额间渗出的细汗,突然就释怀上头大人怎么愿扶持瞿芳了。
人傻但狠起来不要命,身份还摆在这。
上头大人好拿捏啊。
“那两个蒙面者,该当如何?”涂虎将话题扯回正规上。
太阳再次攀上高处,阳光透过凉亭打在瞿芳身上。
手中的鱼食见底,她的耐心也将要磨尽。
慵懒地伸出手,索性将其倒得一干二净。
肥鱼们因这气温升高,全都藏于水中,那些棕色鱼食漂浮在青葱水面上,打眼得很。
如同蒙面人,如同那劳什子义孙女,刺在她眼里,心中烦闷得很。
“那就放点诱饵吧。”她淡淡道。
涂虎瞧这情形也不敢再问,只得自己再琢磨琢磨见机行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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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月盯着黑眼圈,因手掌被划破口子,受了伤,她艰难地在脑海里把订单册上的琉璃饰品做出来了一大半。
昨夜宋令星折腾许久,耽误不少时间。
她只能加班加点地完成,斜斜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琉璃饰品,款式多是相似。
她轻拍自己的脸颊。昨夜恨不得立马就做完,导致一夜未眠。
太急躁了,太急躁了。
还好先前就同柳雾明说了要定好交付日期,应是有时间再慢慢做。
她拾起四枚浅月蓝的三束垂落铃兰发夹在手中细细观察着,看是否有瑕疵。
盯着盯着,阳光被人遮住,她收回视线一望。
是梁疏淮。
“听霜儿姐姐说,你一夜未曾合眼?”梁疏淮手里拎着热气腾腾的肉包,荡了荡,“先吃点包子补补精力吧。”
宋令月起身小心净手又净口后,拿着一个包子放入嘴中细细品尝。
虽是夏季,但果然还是热腾腾的碳水符合国人的胃。
咬到鲜嫩多汁的肉馅时,她后知后觉,愕然道:“你何来的银子?一个肉包需要两文,你买了...十个???”
梁疏淮打趣道:“难道这十个肉包都只能你吃?我吃不得?霜儿姐姐吃不得?陈祖母吃不得?”
宋令月急着摆了摆手表示否认。
“我只不过是先拿来给你罢了,一夜未眠,肚子里空落落的应是饿得很。”
他又解释道:“这包子是房东托我买的,他想吃肉包索性叫我跑腿。我呢顺带说多买点,分给你们也算是和睦邻里,房东家同意了。”
宋令月听闻后,再次拿起一个肉包喂到梁疏淮嘴边:“我净了手的,喂你吃。”
梁疏淮喉结滚动,犹豫许久最后一口咬了下去。
“你房东人还怪好的嘞。”
宋令月嘴里含着包子,话语含糊不清,软糯糯的。
此刻悠闲地吃着包子闲聊着,周身的气质与昨晚同宋令星对峙的模样不同。
她好可爱。
梁疏淮被脑子里冒出的想法,悄悄地红了耳尖。
嘴里的包子似是宝物,他有一瞬不愿咽下。
自从爷爷过世后,家里再也没有人有过这样般哄着他,喂他吃食,连阿母都不曾这样。
宋令月叹道:“我定价是不是太便宜了?何年何月一千五百两呀——”
像撒娇:“我这做得要累晕啦——”
又不待梁疏淮开口安慰,她自己又给自己加油打气:“我本就想让大家都能用上饰品!我当然不能定价太高啦!”
“坚持薄利多销,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