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便利,可这瞿夫人的镖局开业以来,就未曾见其休息过。”
李无殊坐在左侧,与正喝着淡茶的梁疏淮细细说道。
“再者这粮油铺也有些问题,旁的粮油都价廉,唯独她家高得很。”
“四文能买到的一小壶油,三文能买到的一两米,在她家却是需要两倍甚至三倍的价格。”
“两家店正处在北墨坊里最好的位置,再加上郡守三夫人的名号,不愁没有生意。”
梁疏淮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发出清脆一声,他将另一茶盏推去:“雨前茉莉,味道不错,你尝尝。”
李无殊接过,知道这梁疏淮那股脾气散了,他心中也放松下来。
“是借了郡守的威势才不愁没生意?”
“属下认为或是如此。”
“不。”梁疏淮懒散地抬起了眼皮子,眼神里充满着玩味,“我倒觉得,这张郡守没敢借她威势。”
他伸出食指在桌上敲了敲:“张舒知这个人我俩可以不必再赘述谈论。”
“这瞿老夫人家有暗道,你可知?”
李无殊点了点头,打探的情报已有表明。
“我那日听闻,宋令月在假山后面救了一个迷路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说是有人哄她才让她迷了路。”
“假山是暗道的必经之路。”
“可这,只也不能完全排除张大人——”
“那日,张大人连暗道都是当场现问了再去的,或者说,是我暗中带着他,才能走上这暗道。”
“不如我再派人潜入,一探究竟?”李无殊紧了紧茶盏,“你上次让我去查,我未曾探过这方面。”
“不必了,等央央儿的饰品做完,我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再去探那老夫人的府邸。”
说到宋令月,梁疏淮又想到她同他说的“咱们俩算都有收入的人,日子会越过越好”,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李无殊不明他这会子笑什么:“敢问公子有何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如让我尝试为好?”
梁疏淮将茶盏里的水一饮而尽,笑道:“央央儿替我谋了一份差事。”
“作为我的房东家,你没有这个福分。”
李无殊:......
-
“小月啊,你这是做什么?”陈祖母看着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发呆的宋令月好奇问道,“莫不是晚上吃多了,犯困呢?”
宋令月不得已,抽出思绪,糊弄道:“我今日同柳掌柜那学了一延年益寿的法子。”
“就是像高僧一样,发呆养神打坐。”
“霜儿姐姐和祖母,二位不妨试试?”
陈祖母被哄着去了自己的房间,陈霜儿则被哄着坐在另一侧床边,也学着闭目养神。
宋令月则在脑海里加紧做着琉璃。
“嘭——”
“嘭——”
似乎有什么重物砸进院子,刚好砸碎了陈祖母的腌菜瓷器,发出脆响。
又听门外尖锐的声音传来,在这还未歇息的黑夜里异常刺耳。
“宋令月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