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价——”
“我是瞧着这永安郡的百姓们大多都买不起饰品。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便想着让着百姓们也能戴上饰品,他们心里自是开心,再也不必羡慕贵族。”
“尊者有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至于这利润,若是永安郡的百姓都来买我的琉璃饰品,薄利多销倒也未尝不可。”
周玄镜心中震撼,他从未想过能从一名小女子口中听到如此朴实又深含大义的话语。
这永安郡以及邻郡的饰品价格昂贵已是由来已久。
若这姑娘将这琉璃饰品定价高昂定是没人异议,甚至靠琉璃大赚一笔也无可厚非。
毕竟先前从未听过这琉璃,物以稀为贵。
周玄镜撑着伞,行了礼:“在下佩服小月姑娘的胸襟。只是我出门从不带碎钱。”
“如此——”
他从腰间另一个小钱袋里拿出一锭:“这是一两银子,还望姑娘收下。贸然加塞插队已是在下的不是,姑娘一定要收下。”
宋令月摆手:“不好不好,我怎可多收公子的钱。若公子在意不过去,不如替我宣传吧。以后我不仅只做簪子,还会做其他饰品的。”
周玄镜坚持着要给,宋令月无奈只好收下,寻思多做几个发卡抵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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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偷听他人墙角是否有些非君子之为,小人之行?”李无殊端着药碗,站在梁疏淮的后背无奈说道。
梁疏淮躲在房檐下,紧紧地贴在门旁,闭着眼睛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对话。
“你不懂,她可是我的娘子,若是那男子行不轨之事该当如何?”
“那男子定是无事,央央儿则会被众人的口水淹没。”
“但我若在一旁守着便不一样了,若真有什么事,我定能出手相救。”
李无殊嗤笑打趣:“娘子?我看你的娘子是宋御史家的嫡女吧?”
“公子,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梁疏淮陷入了沉默。
他平生自诩潇洒江湖客,与李无殊二人行走江湖,解救那些被胁迫当青楼女子的姑娘们。
暗中做好事,自然也处处不留名。
整个护国公府乃至世人都以为他真是浪荡不堪的纨绔。
索性婚事也早早地替他做了主。
梁疏淮突然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连宋令月那股与家里断绝关系,说走就走的勇气都没有。
甚至他都不愿为自己辩解,他没有那样的勇气。
梁疏淮收拾情绪,怒笑道:“我都快忘了那回事了,你无故提起作何?想被本公子揍两拳?”
李无殊看透,特意激言:“雨大风大的,你为何不出门替你娘子撑伞,只躲在这房檐下偷听?”
“她说了要我乖乖躺在床上,要我休息。”梁疏淮听门外对话结束,又感受到两人离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回首继续说道:“若我以儿女之情名义出门为她撑伞,她与那男子的生意定没有两人这样谈论如此顺利和妥帖。”
“她心细,定会顾着我的脸面而匆匆了结与其他男子的交谈。”
“这是她的事业,我需要尊重她。”
梁疏淮说完,伸手接过李无殊手中的药碗,眉头不皱地一口气喝完。
径直穿过了雨幕,细雨打湿了他的长发,背影坚决又冷厉。
边走边说道:“无殊,瞿夫人那边如何?”
李无殊暗叹了一口气,这公子应是又闹气了脾气。
可他不知道这脾气从何而来。
他打着伞,提脚跟上,进了正堂。
“我找人打探了瞿夫人的两个铺子,发现了一丝线索。”
“先是这镖局,南来北往的客单多得稀奇。”
“这永安郡不像青槐州一般九衢通衙,水运陆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