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已经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两个多月。因为自己得靠系统以及自己的手艺,在此地扎根发展。
遇到了很多人,好的坏的都有,也赚了钱,拿了奖,日子也算好过,除了——
她总觉自己身处在一个迷雾里,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一团迷雾。
她无力地垂下了头,盯着地上爬行的蚂蚁继续发呆。
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醇玉的惨状。
她以为自己有系统,注定与芸芸众生不一样,可发现大家其实都是小小的蚂蚁。
兵蚁,工蚁,雄蚁,雌蚁,蚁后。
忙忙碌碌,各有分工,形成牢固的庞大的蚂蚁帝国。
可不管是什么阶层的蚂蚁,只要人类想要弄死它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人类”,可以是高高在上的瞿夫人,也可以是世家公子周玄镜,也可以是巨富商贾罗念玉。
抑或是如今的高不可攀的承帝。
宋令月不想做一只能够被别人轻而易举地消灭的蚂蚁。
风再次扬了起来。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多了起来,随意地逛着,享受着初秋这风带来的凉爽。
“啧,南瓷坊巷三街发生了命案啊。两个男子,听说是父子俩,啧,死得可惨。”
一对路人在弄珠玉旁边的茶摊上休息,随意地闲聊着。
“死”这个字眼让发呆的宋令月收回了神绪,她今日对这个词格外的敏感。
“什么情况?”
“嗨别说了,我姑父不是乔迁到那吗?我阿母要我买了摆件去——花了我三十两!就一个小玩意儿。”
“这几天也不知道刮什么蹊跷的风,不让咱们去这弄珠玉买——哟,话题跑偏了。”
“我昨日刚送去回来的路上,好家伙,那恶气熏天的,连仵作都不愿碰。”
“说是死了好多天了,都腐烂了,像极了那些坏了的沁出水的果子。”
“谁家啊?”另一路人停下了吃果干的手。
“姓——姓涂吧。外来的,没什么亲戚,要不然这尸体也不至于腐烂如此。”
“仵作最后说是吃了坏东西,最后中了毒素四的。反正先前那大热天的,实物坏了吃死了人多的是。”
宋令月不知为何听完只想到了涂爷和他的儿子。
她发出了一声哀叹,引起了那路人的注意。
“诶,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那路人仔细瞧见宋令月的姿色过人,眉间带着淡淡的哀愁,我见犹怜的模样,上前搭讪。
宋令月不知是何故,她摇了摇头。
那路人疑惑道:“怪了,我昨日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分明瞧见一男子长得与你颇为相似。”
“我记得他与我擦身而过时,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像是劣墨的臭又像那种发霉的酸——我便多看了几眼,与你长得可真像。”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娘子你一个人——”
语气里带着宋令月察觉不到的轻浮,也准备起身往宋令月靠近。
梁疏淮突然冒出来,略过了路人,直接往宋令月走去,道:“回家吧,霜儿姐姐他们在等了。”
而后霸道地强硬地将宋令月一手怀抱着,没有给那路人一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