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光景，可由不得他想与不想了……”

三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只觉着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个流言蜚语便似是雨后的蘑菇一般，出现的到处都是，哪怕是朝廷下令去查，也查不清这各种说法背后的源头。

苏慕容将云州送来的请战折子合上，取了裁好大小的纸张，提笔画了个圆，这才浅浅刷了薄胶将其附着于奏折之后，将其归置于一旁。

这些个批符向来是有讲究的，言之有物、符合实情、确实能解决问题的，便不需苏慕容再多做补充什么，只做个“好”的记号，便算是看过了。

若是在苏慕容看来有所疏漏的，便要在后头的贴黄上加以补充。

剩下有失偏颇又或是废话连篇的，或划去、或批驳，甚至有被苏慕容贴了一个“叉”的。

——折子有两类，一类长安朝官所上，一类是地方官员所上，为避免折子被截留，每日收发的太监都要如数转交，是以哪怕这些个折子里没多少有用的东西，却也不过是略作分类，而后依旧要一本本地递到卫信面前。

但那些被打上叉的折子，着实没有浪费时间去看的必要。

有袖间绣有暗纹图样的侍女捧了一本折子过来苏慕容面前福身行礼：“太后娘娘着人送予四小姐观摩一二的折子。”

这封折子与苏慕容寻常看的不同，却也并不陌生——乃是暗影卫递上来的情报折子。

而折子里的东西，着实让苏慕容也跟着开了眼界：

先帝遗旨，着今上卫信继位，而后昭仁太后请出的那道密旨上也有如若卫信遭遇不测后的安排。

如此这般，赵王自立、举兵造反已成忤逆不孝、作乱谋逆之举——师出无名，又如何能使人信服？

这本该是对赵王不利之举，然则如今民间却流传着另一股声浪：

先帝临死前更改过一次遗诏，乃是立赵王为储，卫信联合一干辅政大臣封锁皇城，篡改先帝遗旨，最后成功登基，其得位不正——伪龙压不住凤女的命格，一旦帝后成婚，必将受其反噬，命丧婚房。

苏慕容拿着折子的手一紧，神色却是慢慢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