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里。

时日一长，这些个行迹再被抹去，便是心底存疑，怕也再寻不到什么证据，抓不着什么把柄。

顾宁，顾振安……

苏慕容心底轻轻念着，而后闭了闭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这些，可要报上去？”方靖指尖轻点着桌面，面线难色，“但若是报上去，朝廷问我等如何知晓云州事宜，那便洗不清了……但若是上报暗影，如今这暗影卫的印鉴，可不是拿在圣上手里。”

“报，”苏慕容抬眼道，“昭仁太后膝下无子，谁做皇帝对她来说都差不多，但……当初先帝常年征战在外，中宫病重，后宫不稳，全靠昭仁太后入宫一力镇压，给了先帝后宅太平，稳了前朝局势。”

“如今先帝将暗影卫印鉴教给昭仁太后，未尝不是要昭仁太后继续做大乾定海神针之意……她膝下无子，偏也正是因为她膝下无子，所以身为嫡母，才能不偏不倚。”

苏慕容叹了一声，“所以，云州之事，朝廷那厢不好上报，暗影之中，必须上传通晓……云州屯了十数万兵马，便是此役死伤数万，只要军屯在，只要军户在，想要重新聚起十数万兵马，难么？”

军屯，军屯，所屯之地，除了粮食兵械等武备，所屯之中最为重要的，便是那十数万的军户。

“这么多的兵马，如若有个万一……”苏慕容轻声道，“而你我隐瞒不报。方靖，如有万一，你我便是国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