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力同心,才使得这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将整个钦州改换了一般风貌。”
“但话说到如今,有些话也不得不一吐为快,”苏慕容道,“有边市同盟之谊,接下来的话才好说。”
“在座诸位大多乃是钦州本地人,生于钦州,长于钦州,我不知你们过去日子过的怎么样,但如今的钦州已然算得上是新生,虽有艰难,但……创业之艰,又何尝不是我等奠基于此的机会。”
“我苏慕容将话放在这里,”光自纸窗一侧打下,映在她脸上,透入眼底,无端使得她整个人都似在发光,“我一届女流,想在钦州站稳脚不可谓是不艰难,但如今一旦在钦州站住了,谁敢来摘我的桃子——我便敢剁了谁的爪子。”
“如今围拢在州城四周的大族,心底是个什么打算,我想诸位心底也都清楚,无非是想趁着人口不丰,先占了这州城之地。
“州城,向来是一州之地最为繁华的地方,不仅是一州政令重心,更是一地商贾聚集之所,这就意味着州城人气的兴旺,有人气的地方,就有财气,有财气的地方,就是我钦州州府的底气。
“是以这些大族聚在州城,何尝不是为了先行抢占这一份先机。
“他们准备好了,那在坐诸位,可有准备好?”
这话说来□□,但世情就是如此。
人世熙攘,利来利往。
地方派系也好,一地同盟也罢,无非是为了争夺一个利字。
只是有些人,守得住底线,知道有可为有可不为,有些人则是被金钱利益糊了眼,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对敌要分而化之,对己则凝而聚之,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朝中结党也好,地方派系也罢,官宦世家、豪强大族这些聚集一处,不过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罢了。
这回,最先开口的却是卫澄:“算下来,我与当今乃是同辈,厚着脸皮倒也能称四小姐一声嫂嫂,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嫂嫂怎么说,澄怎么做便是,但凡不是那等叛国通敌之事,这胳膊肘怎么也不能往外拐不是?”
“我人小,有些事儿懂得不多,但耐不住我看得明白,”何落英晃荡着小腿,“至少我知道跟着谁有肉吃,而不是别人吃肉,咱们眼巴巴地瞅着,只能混上一口汤不说,弄不好还填不饱肚子。”
“苏姐姐你直说想怎么做,但凡不是要我散尽家财,咱铁定跟着你混了,”他歪了歪脑袋,“朝里那边儿如今砍了一批又一批,我是不怎么想着往长安那边去,就看这些个大老爷们儿们,怎么选。”
轿子抬到这个地步,也不必再多做矫情。
“大人肯信魏峦,魏峦之才,便尽为大人所用。”
顾大先生摇了摇头:“我顾氏乃是医户,上至达官贵人,下旨贫民百姓,过手的病人不计其数,亦看遍这人世生老病死、艰难困苦……若四小姐能当真改善一地民生,使治下百姓生活不那么艰辛,使病有所医,老有所养,幼有所抚。我顾氏一族于四小姐,莫有不从。”
“先生大义,所言亦是慕容所求,”苏慕容微微颔首,“既然无人离席,那我今日于堂中所言,也请诸位匿于心间,待出了这道门,决不可再朝他人提起。”
众人皆尽应是。
“还有一事,诸位心底都有个数,”苏慕容道,“民间百姓收来的这一批粮食,要他们都自个儿囤好了——至少囤够足以吃到明年开春的粮食。”
方靖不解:“这是为何?”
“商贾聚集之地,有利便有有弊,如今大家能看到的,皆是通商带来的好处,大批商贾聚集之地,一旦达成什么共识,其运作反应能力,甚至要比朝廷动作要来的更加迅速,但,这也是一把双刃剑,”苏慕容面容沉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底一寒,“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重农抑商不是没有缘由。因为只有重农抑商,才能保得天下太平。”
“草原部族南侵一事,早晚都要传开,传开之后,钦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