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成了众矢之至,像鱼肉一样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她想走,可是所有人都把她堵在中间,让她无路可走。就算反抗又能怎样?她能打倒一个人,她能打倒所有讥笑她的人吗?
沈路遥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臂间,仿佛这样就能听不见那些刺伤她的言语。
她真的累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群带刀侍卫井然有序地将街上的行人赶至两旁,原先拥挤的大道瞬间就空了下来,露出一辆简约而不失典雅的马车。
“永康王殿下驾到,尔等还不速速跪拜相迎!”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永康王?那个才高八斗、貌比潘安、十岁封王却深居简出的永康王?
沈路遥心中骇然,她双膝跪地,慢慢弯腰,双手在胸前拱抱,用额头去触地上的手,她无比庄重地行了跪拜礼,可还是忍不住去看马车,就像先前屋檐下的少年郎偷看她一般。
马车的帘子被缓缓拉起,一双玉手将一柄上好的油纸伞打开,侍卫小心翼翼地将马车内的人扶下来。
温时玉的墨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虽只用一条白色发带轻轻束着,却尽显慵懒与高雅,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除了腰间那块上好的和田玉外,再无任何点缀。
骄阳下,沈路遥看着他向她走来,连飞舞的彩蝶都忍不住扑倒在他跟前。
“他弃你不顾,那我娶你可好?”温时玉将伞递给身旁的侍卫,他抬腿几步上前,俯身用双手托起她的臂,然后凑在她耳边说道。
什么?永康王要抢亲?
沈路遥生得好看,却不是京中最美,比她清丽的人比比皆是。
多少高门显贵的大家闺秀为了能嫁永康王,及笄多年还待字闺中,可这天之骄子怎么突然失了神志,自降身份来娶一个被退婚的蝼蚁。
人群突然就炸开了。
“殿下身份尊贵,怕是认错人了。”沈路遥酸涩地说道。
她看着眼前天神般的人儿,始终觉得自己在做梦,像她这种贫苦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得到他的垂青?可现在真要她放手,她又万分不舍,这样温柔的人,真的值得用性命去争取了。
“没认错,我就是为你来的,沈路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