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恼意地瞪他:“还有,能他妈别这么猥琐吗?”
赵砚书奇道:“还会说脏话了,看来前段时间回国,是真开荤了?”
叶暮骞一怔,蹙眉问:“你看得出来?”
“小意思。”赵砚书很是臭屁地拢了拢额前的长发,跃跃欲试地:“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那不勒斯’见面再说。”
*
傍晚时分,海风将停泊在岸边的船帆吹得轻轻晃动。
叶暮骞冲完澡,一身湿气地坐在阳台上,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国内的娱乐新闻。
几天前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劲爆新闻已经逐渐平息下来。
星耀传媒出面澄清事情的始末,并解释照片里的男子是梁悦颐的私人助理,此举很快堵住了悠悠众口。
事后,《艳鬼》剧组也针对此事发表了态度,除了认可梁悦颐的专业素养,并对网上猜忌选角一事是否另有缘由保持诉讼的权利。
叶暮骞看完一整出乌龙闹剧,回想起与赵砚书的对话,顿时陷入无止境地猜忌当中。
犹豫许久,他最终决定拿起手机,拨通了梁悦颐的电话。
时差六小时的国内,通话很快被人接起。
“喂?”梁悦颐清润悦耳的声音响起,问:“有什么事吗?”
叶暮骞轻咳两下:“是我。”他想了想,决定撒谎:“我已经到狄美城了,忘记和你说了。”
“我知道。”她轻声笑了一下,并不在意地:“还有什么事吗?”
叶暮骞怔了怔,艰难开口:“我刚刚看到网上的新闻了……你、你没事吧?”
那边静了几秒,他听到梁悦颐提步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故作不解地反问:“什么新闻?”
“就是……”叶暮骞起身走到阳台旁,望着远处的海岸线,轻声道:“我们的事。”
梁悦颐将手机换到另一边,语气平静地解释:“新闻都是营销号乱写的,公司已经解决了,没什么大问题。”
叶暮骞应了声好,两厢忽而寂静下来。
他知道梁悦颐没有挂,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只听那人回——
“我还有事,回头再聊。”
不等叶暮骞反应过来,话筒那头只剩下一阵规律的忙音。
暮色四合,夕阳落入海平面。
天色将晚,夜幕犹如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瞬时将整片鲜亮的天际吞噬。
另一边,梁悦颐捂着手机,被身后忽然窜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声不响就来了?”她微恼地瞪着他,问:“九哥呢?”
沈宴如回:“还在里头陪着蒲总呢。”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今天晚上这顿饭本是贺九儒约她单独见的。
电话里他别的也没说,只让梁悦颐记得准时到就行。
梁悦颐心下纳闷,思及此便想方设法地将沈宴如带来。
直到推开包厢大门,看到坐在里头的贺九儒正与蒲秋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上次的公关危机,梁悦颐心绪渐沉,暗道好在自己留了一手。
此次会面为的是什么,在座的四人心知肚明。
期间,贺九儒出言替她说好话,又让她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敬一敬蒲秋原。
梁悦颐觉得被人架在看台上,一言一行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眼前的男人端着酒杯,唇角含笑,看好戏似的盯着她,似乎在等她出丑。
拉锯战持续许久,她握了握杯子,陡然升出个念头——
如果能将这杯酒尽数泼到男人脸上,她所有的担惊害怕,是不是都能就此划上句号?
然而不过半秒,梁悦颐也只是自嘲地笑笑,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借口去洗手间便起身离席了。
夜里风大,包厢外的走廊里,穿堂冷风扑面而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