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是否还会刻意刁难。
“夫人,阿母都走了!”
魏凌霜蓦地惊醒,她竟又想起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过两日回门我陪你去吧?”甘月从身后与魏凌霜贴得紧紧地,放低着语气道:“我想同你去。”
魏凌霜点了点头,“你是我的郎君,自然要与我同去。”
三朝回门郎君是否陪同关乎与这个郎君是否在意这段亲事。若不是甘月不愿同她回去,她倒还有的麻烦。
上辈子柳相宜倒是同她回去了,席间小酌一杯便又借口离去。
现在细细想来,怕是在哪个时候两人便已经勾搭在了一处。
甘月望着又开始神游的魏凌霜眼尾微挑,愉悦至极。
果然,那日的棋他下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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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渐歇,一辆马车自北而来,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吱—呀”的声响,帷幔晃动,时不时被吹开一条缝隙。
马车行过数里后终于停歇,魏凌霜提起裙摆在甘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段清水早早便立于府外候着,见女儿与甘小郎君相处甚好,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是落地了。
“阿母,快快进屋吧,这外头多冷呀!您若是得了风寒,阿翁又得躲在后山悄悄哭了。”
“你这丫头,都成婚了还没个正形。”段清水怜爱地拍了拍魏凌霜的额头,引着两人与春桃进了院内。
这几日魏府在南边的生意出了些差错,魏尚锦昨日夜里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府中能管事的一时只剩下段清水。
用过午膳后魏凌霜避开阿母,带着甘月闲逛至后院的假山处。见四周无人,才小声和甘月商量道:“我阿母一人在府上,我放心不下。待晚一些,你便先行离开,我明日便回。”
甘月沉默不语,只定定地望着她。
新妇三朝回门之日独留娘家,郎君自行回府,这事若是传了出去,甘魏两家指不定得被破些什么脏水。
魏凌霜迎着甘月墨色的眼眸,有些心虚地扯扯他的袖口,道:“这事是我思虑不周…我。”
话音未落,便被湿润的嘴唇堵住。甘月一改往日的温柔细致,力道越来越凶,魏凌霜很快便喘不过气来。
他幽黑的眼眸静凝着魏凌霜,孱弱而无害地道:“夫人这就要将我狠心抛弃?”
她正欲开口,一旁传来了一道女子娇羞的轻呼。甘月一个闪身,将她带到了假山深处。
假山黑黢黢的,只从石壁缝隙渗出点点的光,细小得可以忽略。
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攥住,强大的力道将她半推半搂抵在石壁上。
光线昏暗,她感受到甘月离她越来越近,耳边除了假山外少女的嬉闹声,便是分不清楚究竟是谁的心跳声。
魏凌霜咬了咬嘴唇,有些不自然地朝对面的胸口推了推。
“郎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魏府,她自幼长大的家。她不明白为什么甘月听到有别的人的声音便如此激动。她们又不是正在行苟且之事。
等等!
苟且之事!
此刻这幅模样倒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我以后唤你苑苑吧”甘月又凑近了些,将头埋在了魏凌霜的脖颈处,又轻声唤了几句:“苑苑。”
魏凌霜明亮的眼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好半晌才咬着嘴唇,红着脸小声道:“我的乳名可是阿母与你说的?”
甘月点了点头,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你家阿翁可是走了?”不合时宜的男声打破了两人的涟漪。
魏凌霜抬眸于黑暗中与甘月对视一眼,随后默契地找了一处小缝观看。
是柳相宜与魏满吱。
可观这柳相宜似乎极为不悦,蹙眉冷眼盯着楚楚可怜地魏满吱。
“是你说回门便向你阿翁再讨要些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