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特意看了易臻的房间一会儿,见毫无动静,不禁摇了摇头,暗怪自己疑神疑鬼,困意袭来,很快睡了过去。
谢俞睡去之后,易臻的房门忽然发出响动,夜色掩映之下易臻身形灵巧如同鬼魅一般飞身到了屋瓦之上,几息之后精准的找了一间屋子,踹开形同虚设的门。
屋内那个与易臻有过一面之缘的道士目光奇异,如同接见一位老友一般,“你来了啊。”
易臻颇觉古怪,警惕的将手中的匕首横在道士喉间,“你知道些什么,从实招来。”
道士笑了一下,嘟囔的道:“明明年纪轻轻身上便这么多的煞气,真凶。”
易臻不给他调笑的机会,目光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形。
那道士叫了一声痛,“别,我说就是,你可别冲动。”
易臻松了手劲,看着那道士。
道士长叹了一口气,随即如同倒豆子一般说他会相面之书,算出她命数奇特,本该是必死之人,却不知为何多出几丝生机,死生交错,令人看不透前路。
易臻闻言坐了下来,“你口中的煞气乃是何物?”
道士知道易臻不好惹,不敢故弄玄虚,“约莫是你曾经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被人以命为引下了诅咒。”
那道士挠着头,“也不知何人那般怨毒,怎么会以命为祭诅咒一个小姑娘。”
易臻很快想起了前世易决易长风等人那怨毒的神色,忽的了然,不再追问,道:“这阴煞有何化解之法?”
道士嘟囔道:“你也算大难不死,竟然这般好运寻了一个身有功德的人镇住那些阴煞,若是没有那人,便是命数再好,也会很快魂飞魄散。”
不用道士多说易臻便明白了道士说的是谢俞,不过她没有想到离了谢俞,她的下场竟然如此惨烈,这道士所言,几乎是将她的命与谢俞绑在了一块。
可她从来不是什么受制于人,普天之下身有功德之人绝非只有谢俞一人,她得多几道保命符才行。
道士看出她的想法,摇头道:“那位公子绝非普通人,前世定是大善之辈,普天之下能有他这般功德的人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你便是寻了别人,也只会受到反噬。”
易臻收回了匕首,眸中翻涌着旁人看不透的情绪,道士宛若受惊的猫一般偷偷离易臻远了一些,易臻看了他一眼,“今日之事不得向别人吐露半分,若是泄露,我有千百种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