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邀上旧友临湖小酌似乎并无不妥。这传信之人这么迅速便选中你我,看来对朝中诸臣习性了然于心。”
众人沉默了,忽的不敢细想下去,然而在沉默之中,一丛细小的火苗在心中渐渐燃起,也许公主在暗中一直关注朝政,怕被陛下刁难,这才作出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众人被心中的猜测弄的如同打了鸡血,当即套好马车往月湖赶去,若没有猜错今夜月湖定会上演一出好戏。
二皇子府,四全穿着夜行衣悄声走到谢俞面前,“少爷,公主与大皇子的马车已经出发了,公主的婢女阿兰在公主走后,鬼鬼祟祟的往几位臣子府上递了信。”
谢俞手中疾走的笔停了下来,他仰头看着院中那轮清寒的明月,温柔精致的眉眼之中染上一层担忧。
公主已经在筹划些什么了么?
谢俞想起大皇子那轻飘飘将边境二城献祭出去的口吻,忽的站起了身。
无论公主筹谋多久,大皇子始终都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公主自幼被拘在佛寺,未曾见过险恶人心,大皇子站在权力之巅,心计与狠辣程度绝非公主可比。
谢俞脑中在一瞬间盘桓了许多想法,最后再也坐不住,在马厩中牵了一匹马飞身离去。
易蕃听着鲁一说起众人的动静,本来前去凑个热闹,但是想到自己定好的蛰伏大计,强压住出去的想法。
可是一想到百里之外,易决与易臻正斗的热火朝天,他兴奋的睡不着觉,伸长了脑袋望着月湖的方向摩拳擦掌。
眼下易决看上去占尽上风,可被易臻坑惯了,他总有一种易决要倒大霉的错觉。
易决与易臻这两人都不喜欢,可他心底更想易决吃瘪,易臻再能折腾也不过是个深受父皇厌恶的女子。
易决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从小万众瞩目的天潢贵胄,若是在易臻身上吃了苦头,父皇便会对其失望,这样他也有了崭露头角一飞冲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