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本王乃父王最疼宠的儿子,大皇子觉得父王会知道多少?”
必努的声音很粗,一口官话语调很怪。
他的头发眼睛还有声音都彰显他与大盛格格不入,可是现在他站在大盛皇城之中,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大盛的皇子出言威胁,对方心中如何不愿也只能退让。
必努早就知道结果了,易决颓然点头时,必努又得寸进尺的补充道:“皇城中画舫巧夺天工,本王在这里闷的慌,公主是你们大盛的金枝玉叶,本王也不了唐突,劳烦安排公主与我画舫相见。”
易决拳头咯咯作响,但他不敢与必努赌,白着脸应下此事。
易决心中怒意难平,脚步生风,出了门便狠狠一扬鞭子,飞速离去,并未注意到他眼中愚钝无脑的必努王子屋中多了一位新的客人。
必努褪下嚣张的神色,皱眉看着眼前从头到脚被裹起来的人,“阁下当真能实现我的心愿?”
那人面上覆了一层面具,看不出任何神色,极为谨慎的用沙哑的好似被火熏过的声音道:“王子该清楚此事的主动权从来不在你身上,从你被带入皇城的那一刻,你与大王子的争斗已经输了。”
必努目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你是何人?为何对王室之事知道的这般清楚。”
来人定定的望着必努,高深莫测的笑了,“王子不必纠结我的身份,只需记住,易决倒霉和谈破裂,你才能瓦解大王子与易决的联盟。”
必努被来人点出致命之处,双唇翕动,却没有问下的勇气。
他从来就不支持与大盛和谈,蛮国的勇士各个骁勇善战,靠着马匹弯刀照样可以掠夺钱财和女人。
大盛如今千疮百孔,日薄西山,何须对其俯首称臣。
父王只是被责善的花言巧语哄骗了,他不能放任和谈促成。
必努下定了决心,对着来人坚定的点了点头。
易臻在二皇子府上玩味的听阿兰搜集来的情报,心中暗暗揣度着易决登门的时间。
易决比她想象中更为急不可耐,当日夜里便轻车简行来到二皇子府,为易臻递了一张帖子。
易臻淡然自若的收了帖子,没作犹豫,在易决愕然的视线下,很快登上他的马车。
易决的目光有些闪躲,马车内的气氛极为僵硬,良久易决支支吾吾的道:“皇妹为何这么快便上了马车,不怕被贼人骗了么?”
他以为他得费许多口舌才能说服易臻上马车,毕竟在白日在宴席上针对过易臻。
易臻直率道:“皇兄也算贼人吗?”
易决面色僵了一刻,额上冒着汗,遮掩道:“我只是想告诉皇妹,你虽然贵为公主,却身娇体弱,对上贼人难以自保,日后得多些防范之心。”
易臻好笑的看着易决那副谆谆教导的姿态,若不是早就看穿易决的打算,她还真会被他骗了去。
易决愿意装出兄妹和睦的样子,易臻自然不会戳穿,笑道:“皇城有皇兄坐阵,我相信皇兄定会护臻儿周全。”
易决脸色难看的笑了笑。
马车顺着平坦开阔的官道一路往湖边行去,二皇子府上阿兰早就派人往众臣府上传了信,众臣很快知道大皇子深夜带着身娇体弱的公主夜游月湖。
阿兰与秦肃的手下传过信,在众臣府上留了片刻,待看到各个府邸骤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眼睛一亮,猫着腰偷偷退了出去。
几位年事已高的大人不约而同在巷口碰了面,各个面色灰败,“大皇子此举若是单纯相邀,我等贸然前去岂不唐突?”
“大皇子与公主并无手足之情,深夜相邀,怎可能没有所求?”
众人面色沉重的议论片刻,忽然发现被传信的竟然都是几位放达不羁的老臣。
众人面面相觑,有一人忽的开口问道:“赴宴之人中为何只有我等接到信。”
有人迟疑的回答:“我等本就有深夜访友,夜踏孤山的轶闻,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