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的仙尊那样对冒犯自己的凡人降罪。
景行仙尊不会降下仙尊的天威。
于是也就无法证明自己仙尊的力量。
不能降下天威的仙尊无法获得人们对于仙尊的完整敬畏,两位仙尊也就不会被人当做完整的仙尊对待。
所以景行仙尊在大炎的意志和语言对朝局的左右有限。
在修仙界的其他地方,仙尊的一句话决定凡人国王的废立是情理之中理所当然的。
但景行仙尊并非,也不会如此。
衍之挠起头来。
接受仙尊不滥鲨不难,毕竟是那位景行仙尊。不过要接受仙尊不滥鲨就难以获得尊敬和重视这点挺费劲的,有种微妙的讽刺,而且自己都能察觉到肯定不是错觉。
“那我们能怎么办呢?”他问秋姑娘接下来的打算。
“该发食物发食物,该和他们斗争就斗争。”卓映秋无所谓地落笔,仗着修士记性好肆无忌惮地把昨天宴会见得人发生的事留下的印象全往上记,“反正要不了半个月皇帝派来平叛的使者就该来了,到了那时候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衍之并没有觉得那样就可以无所谓没问题了:“……仙尊是不是叫我们阻止皇帝的平叛使者乱杀无辜才派我们来的?”
“也是这次出来,到昨天宴会为止,我才明白了另一个道理。”卓映秋却不回答,却说起了另一件事,“就像府君说的那样,翼州很大,除了州府之外,我们能辐射到的力量很有限。或许我们能帮助一地的人,但大多数人们都是我们照顾不到的。”
衍之沉默了,陷入了思索。
“翼州城只是整个翼州比较好的一面的缩影,叫我们遇见了,问题才在我们眼前暴露出来。”卓映秋说,“翼州、这次受灾的三个州,又哪个不是整个大炎的缩影呢?”
衍之闭上眼,他逐渐有些不明白,仙尊从不出手究竟是对是错。
卓映秋从不怀疑师父,她了解师父的背景也远比衍之深。
“师父也叫我们看看。”
卓映秋说着,吹干墨迹,把手上的清单举起来看看。
“没事的,衍之阁下。师父不出手的话,我们两个只是有了保命符的金丹修士,带着能散播许多食物的法宝,却没有介入斗争翻云覆雨的实力。”窗棂外的阳光照射下,清丽的年轻女修看着自己的大作笑道,“什么都做不到是很正常的,如果我们尽力而为做成任何事,都只会更好。”
……
就像卓映秋说的那样,从这天早饭后开始,她把大多数和世家的纠缠亦或是妥协都交给了府君,自己兢兢业业抱着个篮子担任起倒食物工具人来。
篮子只有在她手里才有法力,因此想要无限的食物,卓映秋、必须是卓映秋本人亲自抱着篮子往下倒,才能让篮子保持有源源不断的食物流出来的状态。
同样篮子往外掉落食物的速度有一点局限,这法宝判定是否该有新食物的法子似乎是‘篮子内部永远有五张饼和两块肉干’,换句话说,只有在上一张饼离开篮子的时候,第六张饼才会在篮子底部出现。
这导致了,即使卓映秋把篮子倒过来往下倒,也需要一张饼落出篮子口,才能有第六张饼出现。这无形中拖慢了篮子掉落食物的速度。数量少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卓映秋立下豪言要拯救整个翼州的灾民,食物需求量一大,可悲的掉落速度立马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经过简单的测算之后,卓映秋现在必须得全天都坐在房顶上,一只手扶着篮子杆,让饼和肉干从篮子悬空的开口中掉落到地面上,再由府君组织人来收拾运输。
那些食物供应整个翼州很紧张,但要把源头压在这么个小院里,工作量实在离谱。
很快,整个院子都变得和工地一样吵闹了。
衍之毛茸茸的耳朵赋予了他与生俱来的敏锐听力和嗅觉,相对的,这种嘈杂场面他忍耐的很辛苦。
熬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