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执事(2 / 4)

这么多怨气,此地邪灵十恶不赦。你们看起来也不像祸首,为何阻止我。”

“不是说过了吗,我好奇这棵巨树背后的故事,所以不能让你稀里糊涂地毁了它。”沃兹华斯笑眯眯地答道,完全不用犹豫的态度让对方明白这就是真正的理由。

那黑衣执事沉默下来,也不知是接受了这个解答还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他手中的长剑仍然指着自己完全不能匹敌的师徒俩,看着坦然愉快的师父挡在自己面前,飘逸修长的身影好像一道不可突破的山岳。而在那山岳背后,试图劈砍树根的似乎是筑基修为的小徒弟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停下了手里的短剑。

她盯着眼前的树根,似乎察觉到了树根里灵气的流动有问题而不敢斩开这最后一段和棺材连接的粗大根系。怨气顺着根须往下流还需要一会,思考了片刻,她放弃了斩断树根,开始寻求以连接状态撬开棺材的办法。

在她前方,沃兹华斯还在笑眯眯地看着黑衣执事,耐心等着后者的回答,又似乎并不非要得到他的回答。

而太一宗的黑衣执事衍之,衍之觉得这对师徒挺奇怪的。

他猜不到那金发的师父是什么来路,没有人类修士有那么漂亮的金发,而非人的妖修和人类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怨和隔阂,行走人间不可能这么形单影只毫无准备。说是散修也不像散修,这家伙好像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外貌和人类差距很大,也丝毫没有妖修的苦大仇深和散修的艰难求存,一副大宗门嫡传公子不知人间疾苦的潇洒快乐样子。

而他的徒弟……怎么说都是个普通的筑基期凡人小女修。可刚刚金发青年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喊得那一声师父是那么亲切信任,仿佛比一般宗门大派的长老和嫡传弟子还要亲密友好。

很怪,衍之想不出来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早就这样的组合。

而他们两人毫无预兆突然出现在棠梨邪灵的绘像内部幻境世界,让他怀疑他们是不是导致棠梨邪灵暴动的罪魁祸首。虽然以那金发师父的手段,要做什么也不需要等到现在,但衍之活到现在,还不至于那么天真地相信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

……难道是为了钓他们这些太一宗执事过来?

他沉默了片刻,脸色渐渐严肃。

“去除邪灵是我们宗门太一宗的命令,我今日必须消灭它。”他看着眼前的金发青年,“虽然不知阁下是何来历,还请行个方便。我们太一宗碧凰城分堂一定会记得阁下的好意。”

“你这话就说得有趣。”让他失望了,沃兹华斯并没有让开。事实上这家伙正在为有机会可以多说些废话而超级开心,“棠梨这个地方距离出云州十万八千里远,据我所知棠梨附近的修仙门派也没有棠梨的分宗。你让我不要插手,我也很想知道,这和你们太一宗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冲太一宗分堂来的。

衍之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又警惕起来。

——不是冲太一宗来的,那约摸就是瞄准了青州原本的几个附近的宗派了。

“太一宗和青州各宗门共同镇守碧凰城边境,青蛇门和碧潭楼也和我们共同御敌,天下修士同气连枝,我们不会对盟友坐视不理……”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大笑打断了,沃兹华斯几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样笑出声来。他笑得离谱,虽然衍之完全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但他眼看着眼前来历成迷的金发男子笑得弯腰直拍旁边垂下来被他小徒弟早些时候砍断的树根。

“同气连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这不太礼貌,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太大声了,就连在旁边研究棺材板的卓映秋都不得不侧目,有点怕师父被什么诡异的狂笑法术暗算。

“我们共同抵抗异魔。”衍之被他的笑声刺激到了,原本试图好好说话的脸色很快铁青。碧凰城距离边界的异魔很近了,他曾经亲自同异魔拼杀过,也见过修士为了抵抗献出生命,不能容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