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下的骚乱,大笑道:“是吗?那人亦无所谓?”
顺着指尖瞧向坡下人群中的一身白衣,严竹收起嘴角,不答,他习惯性地甩了甩手中刀上的血。
本蹲在树上的三人正暗中商量着如何进场。
忽闻一声巨响。
应声望去,一个人影跌进湍急的河里。
是陈非阳。
陈宁一惊,推着桃夭,“救起便去城中找杨知之!”
桃夭立马顺着河流飞奔而去。
随着院中骚动,乌泱泱的人群冲下山坡往河边靠。
陈宁拧眉,一跃而下,岳月紧跟其后。
人群皆是停下了步子望着这两只突然出现的拦路虎。
刹那间,陈宁岳月便抽剑而上。
竹屋狭小。
承受着毒发撕心裂肺的痛,严竹飞快翻动着手中的刀抡起圈圈鲜血。
一斧砍来,严竹举刀格挡。
卷了刃的刀终是撑不住,断了。
斧头直直破了严竹的胸膛,血肉翻飞。
满脸血的严竹捂着伤口往后靠去,到了极点的疼痛让他一时麻木恍惚。
便是这个短暂的空档,数把长枪捅穿了他的腿,血流如河。
堵在窗口的人影轰然倒下。
光,又透了进来。
趴在地上的严竹颤抖着手摸索着地上的短刃。
当他指尖刚刚触摸上刀柄,一把枪穿过他的手心将他死死钉于地上动弹不得。
就算是另一只手也难逃刀口,被旁人挑断手筋。
被血染透的严竹忽然笑了,笑声爽朗。
萧止走来停在他的身前,冷言道:“放心,不会让你死那般痛快。”
萧止走到严竹身后踩着他的腰拉着头发将他的头颅提起。
萧止凑近严竹满是血的脸强迫他透过房门看向坡下的陈宁。
严竹眼前覆满了赤色,一片模糊。
萧止放开了严竹将手上的血擦于身旁的人衣服上,“严竹,你会后悔的。我会杀了陈宁。”
听到那个名字严竹凝神,尽管声音嘶哑难听,可他的一字一句坚定无比。
“是她会杀了你。”
萧止没有理会,大步跨出房门。
人群围上拖着奄奄一息的严竹跟着萧止走出了房门停于院中。
萧止飞上院旁的石崖居高临下瞧着坡下满身血污的陈宁,招了招手:“陈宁,瞧瞧这是谁?”
几人拉着伤痕累累的严竹一脚将他踹在石崖的空地上。
严竹的黑衣早已被血染透,发丝沾血凝在一起,血模糊了他的五官,新伤口混着旧伤,污浊不堪的他唯独那双黑眸如此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