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涟被打下去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胸口好痛,痛到不能呼吸,而上一次这样,还是在五岁的时候。
掉下山崖的上官涟看着逐渐远离的天空想抓住些什么,却因为失重什么都没抓到,还撞到半山腰生出的松树晕了过去,然后直直掉下崖底的河流。
河流下方。
一个慈眉善目带着几分清冷的和尚此时却吊儿郎当的躺在河边,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嘴中叼着根狗尾巴草好不悠闲。
正午的阳光很是刺眼,了尘微眯着眼打量着上流的动静。
他复活便赶到这,已经在这里等了半月了,别说人了,草都不见掉下一根。
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只说要救的人就这几日掉下来,穿的一身红衣,之后在问便一概不回了。
躺在草地上的了尘回想自己死亡的原因,还真觉得有点荒谬。
想他自幼坑蒙拐骗,居然为了救人死了,想着还真有点可笑。
现在能复活算不算是,善有善报。
这么想着了尘到把自己逗乐了,如果真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话,他这种人就不会活过来了。
嗯,真惬意啊~
了尘被太阳晒的昏昏欲睡,恍惚间听到一声剧烈的落水声。
吓的了尘一激灵,也不犯困了,起身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将人捞了上来,简单包扎了一下。
看她一身红衣,想来就是自己要救的人了,随后便将人带了回去。
在了尘带着上官涟离开后一炷香,赵雨,赵凡和东方润,薛以四人也匆匆赶到了涯下。
他们四人初入江湖便结识上官涟,又一同闯荡江湖尽量过不少事,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伙伴会是魔教妖女。
更是在她被暗算,而暗算她的人又消失不见后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前来寻找她,却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东方润看着汹涌的河水说道:“这水流湍急,定是被冲走了。哪怕不被摔死,如今也淹死了。”
赵雨悲痛的捂着脸伤的瘫坐在地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难过,胸口那么难受,痛到快要死去。
而此时的上官涟因为坠崖落水,撞到河里的石头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赵凡见状蹲在地上,背对着她,将肩膀靠近她,“哭吧,哭完我们给她立个衣冠冢吧。”
从小到大他也不知道安慰人,只能是将肩膀借给师妹哭泣。
赵雨闻言眼泪掉的更凶了,于是像小时候那般,趴在赵凡背上默默流泪,手紧紧的抓着他袖口。
东方润,薛以静静的陪着她,眼神悲伤的看着面前汹涌的河水。
几人走后另一伙人才从林中出来。
看着碑上的刻的名字,为首的人朝身后两人吩咐道:“将魔教教主被正道人士杀了的消息传给魔教,通知所有人我们计划也可以开始了。”
“是。”身后两人领命,遂闪身离去。
......
上官涟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道陈旧的房梁,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而一道劲瘦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本想当即就想要了他的命,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使不上劲,还因为床吱吱作响引起了他的注意。
见人转过来,片刻间上官涟就想好了应对办法,连忙侧身倚在床头,敞着衣领,让由秀发散落在白皙的颈肩,薄唇泛白,装做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眼神清澈如一汪清泉,一眼便能看透。
朝阳照着床上的人,到让她像是初到人间对一切都懵懂无知的仙女。
了尘转过身被她白到发光的肩晃了下眼,后才注意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
上官涟看着背对着光看不起脸的人,轻启苍白的唇,微微蹙着眉,一副懵懂无知带着好奇的样子:“这是哪?我是谁?”
了尘闻言一愣,这,这是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