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都不会淡去。

在鬼界的时候，由于长时间和人间隔绝，为了维持自己的人性，业挽常常通过背诵人间典籍的方法来重新唤醒心中人族的那套观念。《贞女书》就是她当时背过的一本典籍，其就内容而言一团渣滓，却流行的莫名其妙。

业挽很顺利的背完了全篇。

然后她盯着庄冥看。

良久。

只见庄冥抬起头，微微一笑，浅灰色眼中的轻蔑一览无余。

“……就这种东西，也敢妄称圣贤？脑子还算灵光，可惜却装了些无用之物。”

总比你满脑子的稻草好点。

当然这个吐槽没法说。

“仙尊谬赞。”

她只能这么说。

可恶的孱弱的身躯，但凡有前世修为的一半，她都敢上去给他一脚了。

男人颔首，又放下笔，把方才写的东西往案头推了推，业挽远远的只能看见那是一条长长的单目。

只听庄冥随意地说道：

“如此这般，回去后，你便把仙界九经拿来读一读，一并前朝大学十四经，本朝十六经，上古的《连山》《归藏》，今世的《象数》，将这些大致背个妥帖，再看一些草药相关，浅浅读完，一周之后，本座再来问你。”

业挽：？

业挽：？？？？

“等一下——仙尊——”

“毕竟是本座唯一的亲传弟子，还是早早把那些三从四德，贤良淑德之类的早些从脑海中摈去。”

庄冥那绝美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丝由衷的浅笑，清丽绝尘，犹如深夜绽放的昙花一般。

“本座早就说过，即便你不那么知礼，如这般的表情，甚至有甚于此，本座也不会感到任何的……不悦。”

不知为何，心情反倒非常的明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