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书(2 / 3)

之间反目成仇的其实也不少,她之所以会对庄冥那么执着,可能也是从心里把他当成了第二个爹,两度失去,无法甘心,加上时间太长,人既成鬼,心亦成魔。

但反过来想想,她和庄冥,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师徒情而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不是恋人,海誓山盟,你来我往,纠缠的死去活来。

不是不可以放下。

为了自己也要放下。

所以现在主要问题就很明显了。

就算她终究有一天要完全放下过去。真算上体感时间,她离被捅个透心凉的时候仅仅只过了一周,一周!凡人感个冒五天都好不了!她就不得不微笑着面对杀了自己的冤种师父,还是莫名其妙对她感兴趣的版本。

要不要这么残忍?这是什么,是天道的磨练吗?

感受到那股理所当然的视线,业挽的眉头直跳,实在不堪忍受,把手里的仙果扣在桌上,感觉扬起的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仙尊大人,您这样看着,小女子实在吃不下。”

“面对树鬼和赵云格时你都能镇定自若,为何面对本座就如此惴惴不安?”

“回仙尊,现在只是在吃饭,不是生死危机的关头。”

“本座并没有想杀你的打算。”仙人淡定地说:“倘若本座对你不满,你现在就不会在此处,你可放心。”

就是因为在这儿——所以觉得恐怖啊。

这是哪里?

正殿的后殿,庄冥的居所,生活居所。

太离谱了,且不说这家伙原本的边界感强到可以自行划界的程度,哪怕是正常男性,都不会在这种场合留初次见面的女性在居所吃饭,庄冥的脑子里装的是稻草吗?

业挽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仙尊大人,这…….于礼不合。”

“本座不在意那些人间的俗礼。”浅淡的眼眸扫了过来。看起来,庄冥似乎只是换了个地方阅读文书罢了,但他这一副毫不见外样子让业挽直觉胃疼。

“大人,这有违女子的声誉。小女子也已及笄,按理是不可以独留外男居所的。在人间,这样做的女子是会遭人厌弃,没法嫁人的。”

“是么?你打算嫁人?”

“家父正在为小女子筹谋婚姻之事,小女子不敢妄议。”

庄冥的神情带上了些许讽刺:“业饮本人虽是不羁,倒是教出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儿,才及笄就要匆忙送出去,是怕本座吃了你不成?”

业挽只能说:“家父没有教小女子这些,这些道理都是小女子从书上看来的。”

“何书?”

“回仙尊,为《贞女书》,乃前朝圣贤所作。”

“哦?你即崇奉这些道理,便将书中段落背些下来,本座许久不入人间,竟不知人间多了这许多圣贤,也想洗耳恭听一番。”

庄冥头也不抬地说道,他显然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有任何问题,手上的笔都没有停过一瞬。

狗东西!

业挽气的不行,在心里连连唾骂。

这家伙真的没有前世记忆吗?有前世记忆的话他还有脸在这里为难自己?再说了前世的庄冥有像现在这种闲情逸致?这家伙被夺舍了吧,莫非庄冥的皮下面了塞一个具有乐子人灵魂的穿越人士?

这种似是而非,事情逃离掌控的感觉真的很令人不爽。

而且这狗东西看自己的目光,就好像是自己根本只是伪装出来的柔顺知礼,实则是个草包一样——虽然确实是装的,但是真的要深究,她倒也不是不能拿点东西出来。

她开口:“此书统共两千言,敢问仙尊,小女子便从第一字开始背起?”

“准。”

她这具身体,有个强记的本事,就常言所说的“过目不忘”而言,她没法做到仅仅“过目”就能记住东西,却能做到“不忘“,也就是说,只要是被有意刻入脑海中的东西,其记忆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