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与皓因的初见。
“我的体质问题就是他帮忙解决的,他后来也帮了我很多,可是我一直没能报答他什么。”
在那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人生中,从小女孩到日后的鬼宫宫主,唯有此人自始至终都站在她的身边。
“那,那姑娘的这位恩公现在在何处呢?”
“他死了啊。”
业挽说道,托着腮想了想,说:“大约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因为什么事死去了罢。”
然后在最后的决战前夕,以鬼魂之身再一次死在了她的面前。
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她作为鬼界之尊的彻底失控,也自此开始。
......
“且不说这个,你这上表,好像什么用都没有啊。”
阿宁手中燃烧的表文,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动。
“就是说。”业挽试图提醒:“.....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位本来就打算让我们自生自灭啊。”
“业姑娘放心,绝无可能。”阿宁神色严肃地说道:“仙尊绝不是这种人。”
"......."
信你就有鬼了。
其余的闲杂人等都聚集在神像的面前,业挽可以听见他们交流的声音,而其中的一段争吵引起了她的注意。
争吵的内容是一个人斥责另一个人带了满身的烂叶子回来,弄得他没法睡觉。而被骂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回嘴,最多只是回几句嘴,声音还闷闷的,微微地颤抖。
业挽目光微动,歪着头问阿宁:“你要不去看一眼?”
阿宁点了点头,说:“那姑娘注意不要让火熄灭哦。”
阿宁离开后,业挽微微叹了口气。
“虽说这火肯定是没什么用的....”
她站起身,掀开神座脚下搭着的破木板,一些弯弯曲曲的干枯树根匍匐在地面上,已经风干到了酥脆的地步。
业挽将手按在树根上,闭上眼。
“但是,这好歹是那家伙的地盘,来访者总不能太不讲礼貌吧。”
业挽忽而睁眼,兴趣盎然地瞥向身后,破庙墙壁上的裂缝。
只见墙缝中,那颗黑白分明的眼球猛地一颤,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了一会儿,面色凝重的阿宁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拿了一片黄色的叶子,似乎是新摘的,上面还带着露水。
“这上面有魔气。”
阿宁简短地对业挽解释了一句,转身就弯下腰收拾东西。
“你做什么?”业挽问他。
“我不能让你们置身于危险中。”
松鼠少年将匕首和法器取出来,咬着牙道:“我,我有仙尊相赠的一缕灵气,奋力一搏或许尚有一线生机,若有妖邪来此,我便与他拼了!”
业挽吓的一把拉住他:“等等等,你等一下,你冷静点,你不要冲动。”
“业姑娘,请放开我——”
......
一摊子折腾,才堪堪让小童子冷静了下来。却叫他羞红了脸,一直埋着头不肯见业挽。
小动物么,业挽想,又这么乖,倒是肯好好哄一哄的。要是像微生那样的人类臭小鬼,还是自家的,那叫他冷静下来的最好办法就是一个慈爱的大巴掌。
这样想,业挽把那片叶子扔入火中,却不见燃着半分。
“这叶子想必就是那些黄金鱼所化,或者说,这些黄金鱼是由叶子所化。”
大概是树妖一类吧。灵木化妖,化鬼,化仙都有可能。洛滂群峰中也有两位修为高深的树仙人。
“小神仙,遇事可不能莽撞。”
业挽叹了口气,说:“我听闻,洛滂有一位梅山老人,是万年梅树所变。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们提起过,树有三根....”
阿宁反应了过来,眼睛顿时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