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2 / 7)

江韫失望:“我还以为你会束之高阁,不舍得用。”

褚昱倒是一本正经的解释说确实舍不得,“只是郡主给的,自然是如见郡主,日后……”

他说到此处,喉头一涩,话便止住了。

江韫问:“你知道啦?”

“嗯。”褚昱说,他早知见江韫一面实属不易,今日江韫来时拿着砚台,他便知她要回宫了。

江韫拉着他的手摇了摇,杏眼灼灼:“褚昱,那你好好读书,待来日高中,便娶我回家好不好?”

“我会的。”

褚昱紧紧的抱住她。

……

次日江韫便回了宫,不过这之后,来江府提亲的人倒是少了许多,坊间传闻,郡主已有婚约,而这婚约究竟是与谁人,倒是无人可知。

至于江家大姑娘,听说自幼与她不对付的崔家二公子,倒是一改从前,如今对她百依百顺。

要找崔嘉明,还得看江家大姑娘在何处。

京城落了一场雪,便是冬天了。

今岁的冬天比往年要更冷些,便是屋里烧着地龙,夜里读书时,手冷的仍旧有些握不住笔。

褚昱披着外衣坐在案前翻书,案头香炉里燃着冷冽的香,香炉旁置着两方砚台,只有一方是被用着的。

仔细看便可见,那方未被用过的砚台,正是江韫那时送给他的那块。

下了几回雪后,便过年了。

有一回江韫月事来时疼的厉害,竟是晕了过去,这之后太后便将她看管的更严格了,将她在屋里拘了一整个冬日。

十五那日,褚昱自觉与兄长两人没什么好过的,便一早在书房里读书。

晌午过后,一整个过年期间没怎么见过面的人却罕见的推开了褚昱的门。

褚衡手里抱着个暖炉,跺了跺脚上的雪,才推开门进去,他单手捡起本褚昱放在一旁的书,瞥了几眼,问:“可要出去看灯会?”

褚昱头也没抬,拒绝的干脆:“不去。”

褚衡又问:“真不去?”

褚昱执笔蘸墨,“真不去。”

褚衡将书放回他案上,转身往外走,一面还说:“那真是可惜了,今夜元宵灯会热闹,太子殿下今早才托人送了口信过来,说是他们也来。”

褚昱手下一顿,“他们?”

褚衡步子慢了些,故作沉吟:“应当是和二皇子、四皇子……云嘉郡主一道。”

褚昱将笔搁下,起身理了理衣裳,几步追上褚衡,声音难掩激动:“几时来,在何处,兄长可能告知于我?”

褚衡睨他一眼:“你又不去,换那么多做甚?”

褚昱连忙说去,老实为自己辩解:“方才还以为是只我与兄长二人,便不想出去。”

褚衡额头青筋暴起,翻了个白眼越过褚昱往前走,“那真是可惜了,今夜我还偏偏出去!”

褚昱亦步亦趋跟着他:“兄长。”

“不知道,别问我。”褚衡说,“方才我记错了,云嘉郡主不会来!”

褚昱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褚衡便烦的受不了了,他嫌弃的瞪了眼褚昱,吐出个地名:“岁鸣桥。”

褚昱躬身行礼,“多谢兄长。”

说完他便急匆匆的回院里,换了身行头,便与千帆出了门,到了府外才想起褚衡说是他也去,便又折了回去。

金乌临近西山时,两人便出发了。

一到春芙街,褚昱便与褚衡告别,独身一人往岁鸣桥去。

如今天色尚早,长街上已人满为患,岁鸣桥上人头攒动,褚昱刚到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长街在陶记排队买了各味糕点,才回了岁鸣桥。

再晚一些的时候,天色朦胧,长街各色灯一同点亮,远处打的铁花在空中绽放,河面上波光粼粼映出河畔亭台楼阁,明灯沿途万里。

褚昱着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