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韫哑然:“可那不是你三岁时候的事了吗?”
江槿扬着下巴:“那又如何。”
江韫:……
在间雪院待了一下午,江韫才慢吞吞的往枫泊院走。只是今日这路不知怎么走的,竟是到了松直院的门口。
原先也没觉着离别又什么不同,只是如今二人关系不同,心境也不同,到了关紧的大门前,门口处那几簇竹子沙沙作响时,江韫心里头霎时涌上失落,一时间连肩膀都塌了下去。
恐是秋风凛冽,渐渐的眼圈儿也泛红。
秋月紧了紧她的披风,低声说:“郡主,风大回吧。”
江韫抬袖沾了沾眼角的泪,不声不吭的往回走。
转身的那一刹那,人便定在了原地。
来人玄色大氅长身鹤立,未及弱冠,墨发在肩头垂落,面上落了一片夕阳,锋利的狼眸便满是柔情。
江韫愣愣的看着他,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提着裙摆往过跑,唤他的名字:“褚昱!”
褚昱张开鹤氅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满鼻皆是她身上的冷香,开口时胸腔也跟着震动,“我在。”
“兄长说我要回清河去参加秋闱。”话音才落,怀里人便僵了一下,他抿唇将她紧紧抱住,“我考完就回京城,今日来此是我之前自己做了些安神香,便想着给你拿过来你用。”
好久江韫才瓮声问:“何时出发?”
褚昱:“过会儿。”
他一直垂眼看见她,便见话音才落,江韫的脸上便滚下泪水,霎时褚昱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痛,他抬手轻柔的擦去江韫的泪,谁知江韫哭的更凶了。
褚昱无措的紧,只是一个劲儿的说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