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3)

动静,这才进来将烛火点燃。

江韫面色苍白无华,秀眉聚成一团,乌发被汗打湿粘在面颊上,蜷缩成小小一团,眼睛都没力气睁开。

秋月忙吩咐丫鬟去厨房让煮红糖姜汤,她替江韫掖了掖被角,又拿了汤婆子过来,塞在江韫小腹处。

“郡主,您忍忍,奴婢已经让人去请江府医了。”秋月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

江韫一贯疼的厉害,有时疼出的汗能浸湿被褥。好在江府医针灸极为厉害,扎几针疼痛便能舒缓几分。

只是江韫幼时吃药针灸皆没落过,尤其是针灸银针,太过细长,江韫害怕的紧。

只是今日瞧她疼的厉害,只能请府医过来。

江韫闭了闭眼,泪水没有断过。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江韫的疼才缓了些,只是一动都不敢动,稍稍有点动作,便又开始疼。

傍晚的时候,宫里又派了人过来,江韫说自己身子不适便没见人,让秋画出去和人周旋。

“左不过是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都想郡主了,又催着郡主回宫。”

江韫靠着引枕,有气无力的说:“这都好几次了,怕是在府里待不久了。”

秋画屈膝,安慰她:“日后还能出来呢,郡主莫要太过忧愁。”

“日后是日后的事了。”她皱着秀眉叹气:“我昨夜还想着多陪褚表哥几日,而且姑母也要回金陵了。”

她垂眸,乌发披散着垂落在锦被上,手指一圈圈的描摹着锦被上绣的牡丹,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倒是头一次这般不舍。”

秋画秋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下午时,夏明与张聆来了,倒是给了江韫一个惊喜,只是她如今不敢有大动作,便只能同她们讲讲话解闷。

夏明说时下最新的面脂,又说方家的香这些日子很是难得,一香难求。

“我前两日去问了,你们猜,我排到多少号了?”

二人异口同声,“多少?”

夏明比了比手指,扬声说:“九十三!我去的早,都排到这里了,都不晓得他八月能产多少,我还能不能有啊。”

江韫想起褚昱给自己的承诺,迟疑着问:“那可有法子能早些拿到?”

夏明点头,撑着雪腮点评:“有钱能使鬼推磨,加银子就好啦,只是要排到前头不知得加多少银子了。不过啊,我听说方家公子近日在京城,又闻得他爱附庸风雅,若有人做的诗文能胜过他,他便特许此人能提前拿到香。”

张聆点头:“只是京城里有才华的男子不在少数,挑出来个个皆为人中龙凤。不知方公子要输多少去了。”

江韫簇簇眉:“有很多人去?”

夏明吐槽:“那自然是了,且不说方家的香名头摆在这里,光他方睢宴放出一句,‘听闻京城人杰地灵,且看有几人能胜过我。’这一句话,便让诸多世家子弟忍他不得。”

江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竟如此狂妄。”

“可不是嘛。”夏明手指缠着江韫的发丝,瞧见她唇上口脂,便问了一句,“诶,你今日的口脂可真好看,是哪里的?”

江韫伸手点了下唇,低喃:“是吗?褚表哥送我的。”

“好哇,他都送你口脂了!”

张聆面色变了变,这才问:“褚公子,可是褚衍之公子?他送韫儿口脂了?”

“是他。”夏明笑着打趣江韫,“他可是我们韫儿的未婚夫婿,赠她口脂再正常不过了。”

张聆有些出神的点头:“原来这样。”

夏明忙着闹江韫,两人都没注意到她的反常。又闲聊几句,见江韫实在不舒服两人便回去了,说是日后再来。

江韫的闷闷不乐,到了晚间更甚。院中濒死的夏蝉,声音极弱,扯着嗓子也愈加的听不清。

这夜,褚昱并没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