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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真的用太大的力气去拉她,生怕自己伤了她。
江韫又极为不安分的在怀里乱动,褚昱还得分心去拘着她,如此来回拉扯,很快他的额上便覆上一层薄汗。
他只能僵硬的抱着她,视线驻足在江韫脸上。
“褚表哥,我有点点晕。”江韫双手摸索着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双眼迷蒙,眼尾绯红,红唇微微张开,吐气间清酒味儿扑面。
她直觉箍在自己背后的那只手有些紧,教她很是不舒服,又探出一手抓着往开了扯。
“我有点难受,我想歇觉。”江韫仰头,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褚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他:“褚表哥,我的珠花呢?”
褚昱未答,在一声叹息中,打横将她抱起,径直去了书房里间的榻上,将她轻放下。
江韫闹着不睡,说是床太硬了,她的发髻不知何时都乱了,额前几缕从白皙的脸庞上划过,像是雨后枝头残花,经不得清风拂过。
她委屈巴巴:“太咯了,身上疼。”
褚昱眼底满是无措。
“郡主!”
突然,一道身影从屏风后冲进来,狠狠的撞开褚昱,扑在榻前。
“郡主您怎么了。”秋月见自家主子面容教平日里更艳丽了几分,人却迟钝了些,才察觉她的异常。
定神一扫,瞥见江韫襦裙上沾湿几寸布料,紧接着便是一股浓重的酒味。
她一怔,镇定的理了理江韫的发髻,起身伸手扶起江韫,后者懵懵的被她拉起。
秋月扶着她绕过褚昱,正要往外走。
褚昱拦了一下。
秋月瞪着他,冷声问:“褚公子既然知郡主身子娇弱,居然还敢给郡主吃酒。如今还要拦着奴婢带郡主回去吗?”
褚昱欲辩解,但终归是作罢了,侧身让开路。
擦身而过时,江韫挣开她,抓住褚昱的胳膊,瓮声瓮气的说:“我不要回去。”
秋月耐着性子哄她:“郡主,我们先回枫泊院,吃了醒酒汤就好了,不会再难受。”
江韫藏在褚昱背后,像是跟她躲猫猫似的,还威胁她:“秋月,我就想在这里,你回去吧,不要跟着我,否则我恼了!”
秋月说不行,“郡主还是先回枫泊院。”
江韫不依她,竟然跑到方才她嫌弃过的榻上,躺在枕上,拉着锦被盖好,闭上眼睛说:“我睡着了,秋月莫要吵我。”
秋月无奈,侧过身子朝褚昱行了一礼,生硬道:“劳烦褚公子再拿几条褥子,再吩咐松直院里的厨娘烧一碗醒酒汤,做的酸一些。”
这是自打褚昱到江府以来,头一次被人如此对待。
江府重礼节,尊卑有序。
即便褚昱是客,也从未有人将他区别对待与旁的主子,吃穿用度皆与江延一致。
褚昱并未把秋月方才的态度和话语放在心上,今日错原本就在他,怨他也是该的。
他沉默着出去,吩咐小厮去厨房安排,自己回屋里抱了两个新的褥子过来,又叫了两个丫鬟过来,将东西交给秋月,没有再进书房。
*
夜来明月携风,吹皱松直院的一池水。
江韫醒来时,已至亥时,似乎是落枕了,脖颈疼的难耐。
屋子里灭着灯,月光冷冷。
她迷茫的望着周遭陌生的环境,脑子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四周静的可怕,江韫胆小怕黑,喊了声秋画秋月,话出口时声音嘶哑,口里也干的慌。
秋月听到动静,立即跑了进来,吹亮火折子点燃蜡烛,又挽起榻边纱幔:“郡主醒了,可要喝水?”
江韫一时不适应这亮堂的环境,闭了闭眼,问她:“这是哪儿?”
“松直院书房。”
秋月将水端到她唇边,喂她喝了一口。
“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