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3)

又不敢真的用太大的力气去拉她,生怕自己伤了她。

江韫又极为不安分的在怀里乱动,褚昱还得分心去拘着她,如此来回拉扯,很快他的额上便覆上一层薄汗。

他只能僵硬的抱着她,视线驻足在江韫脸上。

“褚表哥,我有点点晕。”江韫双手摸索着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双眼迷蒙,眼尾绯红,红唇微微张开,吐气间清酒味儿扑面。

她直觉箍在自己背后的那只手有些紧,教她很是不舒服,又探出一手抓着往开了扯。

“我有点难受,我想歇觉。”江韫仰头,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褚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他:“褚表哥,我的珠花呢?”

褚昱未答,在一声叹息中,打横将她抱起,径直去了书房里间的榻上,将她轻放下。

江韫闹着不睡,说是床太硬了,她的发髻不知何时都乱了,额前几缕从白皙的脸庞上划过,像是雨后枝头残花,经不得清风拂过。

她委屈巴巴:“太咯了,身上疼。”

褚昱眼底满是无措。

“郡主!”

突然,一道身影从屏风后冲进来,狠狠的撞开褚昱,扑在榻前。

“郡主您怎么了。”秋月见自家主子面容教平日里更艳丽了几分,人却迟钝了些,才察觉她的异常。

定神一扫,瞥见江韫襦裙上沾湿几寸布料,紧接着便是一股浓重的酒味。

她一怔,镇定的理了理江韫的发髻,起身伸手扶起江韫,后者懵懵的被她拉起。

秋月扶着她绕过褚昱,正要往外走。

褚昱拦了一下。

秋月瞪着他,冷声问:“褚公子既然知郡主身子娇弱,居然还敢给郡主吃酒。如今还要拦着奴婢带郡主回去吗?”

褚昱欲辩解,但终归是作罢了,侧身让开路。

擦身而过时,江韫挣开她,抓住褚昱的胳膊,瓮声瓮气的说:“我不要回去。”

秋月耐着性子哄她:“郡主,我们先回枫泊院,吃了醒酒汤就好了,不会再难受。”

江韫藏在褚昱背后,像是跟她躲猫猫似的,还威胁她:“秋月,我就想在这里,你回去吧,不要跟着我,否则我恼了!”

秋月说不行,“郡主还是先回枫泊院。”

江韫不依她,竟然跑到方才她嫌弃过的榻上,躺在枕上,拉着锦被盖好,闭上眼睛说:“我睡着了,秋月莫要吵我。”

秋月无奈,侧过身子朝褚昱行了一礼,生硬道:“劳烦褚公子再拿几条褥子,再吩咐松直院里的厨娘烧一碗醒酒汤,做的酸一些。”

这是自打褚昱到江府以来,头一次被人如此对待。

江府重礼节,尊卑有序。

即便褚昱是客,也从未有人将他区别对待与旁的主子,吃穿用度皆与江延一致。

褚昱并未把秋月方才的态度和话语放在心上,今日错原本就在他,怨他也是该的。

他沉默着出去,吩咐小厮去厨房安排,自己回屋里抱了两个新的褥子过来,又叫了两个丫鬟过来,将东西交给秋月,没有再进书房。

*

夜来明月携风,吹皱松直院的一池水。

江韫醒来时,已至亥时,似乎是落枕了,脖颈疼的难耐。

屋子里灭着灯,月光冷冷。

她迷茫的望着周遭陌生的环境,脑子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四周静的可怕,江韫胆小怕黑,喊了声秋画秋月,话出口时声音嘶哑,口里也干的慌。

秋月听到动静,立即跑了进来,吹亮火折子点燃蜡烛,又挽起榻边纱幔:“郡主醒了,可要喝水?”

江韫一时不适应这亮堂的环境,闭了闭眼,问她:“这是哪儿?”

“松直院书房。”

秋月将水端到她唇边,喂她喝了一口。

“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