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人呢,可偏偏他一个都没有,还不是因着坊间传闻他不近女色,待人接物都冷冰冰的。”
平阳侯威名在外,但其人究竟如何是上一辈的事了,江韫听的也不过三两句坊间戏语。
“但他一见我娘,哪还是什么只敢远观的寒山积雪呢,只见三两面,自个儿便先融化了。人不理他,他便巴巴的凑上去,死缠烂打那么久才得我娘一个荷包,这都多少年了,那荷包还挂在腰间。”
每每夏明讲起平阳侯夫妇年轻之事时,江韫总是听的很用心。
再听她讲荷包,脑海里便浮现出平阳侯那怵人的面庞,映像里他腰间确实有个荷包。
她掩面笑了笑,娇颜在夕阳里愈加的美艳。夏明微怔,又说起她一个远房表姐来。
表姐同未婚夫婿比邻而居,青梅竹马,便是拿着这关系使唤表姐夫。
“如今两人也和和美美,表姐夫是一日也离不得我表姐。所以,你只管去使唤褚衍好了,你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你还是我大梁的明珠,是堂堂云嘉郡主。”
江韫迎着晚风,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两手支着脸颊,压了压眼睫:“我试试吧。”
“别怕,韫儿。”
夏明握着她的手,狡黠一笑:“他要是不好,我们可以换一个啊,世间好男儿千千万,不差他褚衍之一个!”
江韫抬手去捂她的嘴。
咔嚓——
有踩断枯枝的声音清晰的响起,两人俱是一滞,四只眼睛循着声音看过去。
深夏晚晴,池边荷花亭亭,亭边纱幔晃动。隐隐绰绰间,来人一袭蓝袍,悦怿若九春,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是褚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