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每日晨昏定省来平宁院,甜甜的喊他祖父,还会给他捏肩捶背。
太后娘娘舍不得,他又何尝不是。
她即将及笄年华,转眼也到许人家的年纪。而自己与夫人也到了享天伦之乐的时间,又如何舍得送她进宫。
他沉默了许久。
皇上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自古君为臣纲,江太傅背脊再直,也不得不为此妥协。
再者,太后娘娘也同他一样,是将江韫拿眼珠子看护的。
“祖父?”
江韫给他碗里夹了一块藕,目含忧虑的看着他。
江太傅笑着抚她头顶,将那块藕吃了,这才慢慢的将今日这事细细说了。
“所以是皇祖母,要我回宫了。”
江韫低落的重复。
老夫人一下子心情也不舒坦了,才送走了儿子,女儿与外孙也快要离去了,如今孙女也得离去。
才热闹过的府邸,突然就要安静下来,任谁心里也有落差。加之人年纪大了,便更见不得离别之事。
一顿饭也吃的人闷闷不乐的。
江韫讲了几个以前在东宫时,太子殿下常哄他时讲的笑话,祖父祖母勉强笑了笑。
她又神采奕奕的给他们讲了国子监那日的事,此事都不知给多少人讲了,江韫仍是乐此不疲。
只是她刻意的忽略自己同褚昱相处之事。
讲了许多,讲的江韫口干舌燥的,才让江太傅与老夫人面上重新露出笑容,江韫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夜江韫仍是宿在平宁院里。
翌日。
江韫才起来,便有丫鬟来,说是夏明同张聆来找她,这会儿都到了枫泊院里。
昨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睡的太晚,听到这话,江韫揉了揉眼,强撑起精神,让人伺候着洗漱。
她一路哈欠连连,眼里水润润的。
同老夫人道了别,这才往枫泊院院去了。
近日的气候已经凉了许多,已快入秋,晨间穿的少了,还有些冷。被风一吹,江韫的瞌睡便少了许多。
听丫鬟说是二人到亭子去了,江韫打了个哈欠便也往那里走。
遥遥一眼,见到两个人伏在栏杆边看池里的鱼。
江韫喊了一声,两人过来福了一礼,“郡主。”
江韫拦下她们,佯装生气似的说:“不必同我多礼,我可要生气了。”
“郡主昨夜没睡好吗?”张聆声音仍是怯怯的,说话声儿也轻。
江韫点点头:“夜里歇的迟,这会儿还没醒呢,你们两个怎么一块儿来了?”
“来的路上碰到了聆姐姐,便同她一起来了。”夏明笑着携起她的手往栏杆边走,“怎的,我们二人来了,你还闲烦了。”
“怎么会。”
江韫娇嗔,打断她的话。
……
闺中岁月无非赏花吃茶和打牌,江韫同她们玩了一整日,郁闷才纾解了些。
张聆回去的早,说是府里管的紧,便剩下江韫与夏明。
江韫扭捏了一阵子,才与夏明说起近日愁闷,不慎便将褚昱名字给说出口。
“原来竟是褚衍之。”夏明惊讶的看着江韫,“怎么会是他!”
江韫便言简意赅的说了旧时往事,也说了婚约的缘由。
“我兄长同他玩的好,他还自诩是整个京城最了解褚衍之之人。”夏明扑哧一笑,毫不留情贬低兄长,“如此看来,他还是太自作多情了些。”
江韫被她给逗笑,笑里犹拖了些愁。揪着帕子低声嘟哝:“原来褚表哥待你兄长也是如此冷淡,我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夏明一听就摇头:“我爹爹当年打马过长街时,没有一人敢掷花,按理来讲,像此种年少成名的少年将军,该是多少人的春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