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纪望舒面色不变,覆手而立,“皎皎是我倾心之人,也是我愿意共度一生的人。”
“胡闹!”侯夫人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懊丧,“你堂堂羽林卫中郎将、东安侯府公子,难道就要娶个来历不明的低贱女子?”
听到她如此称呼,纪望舒变了脸色,冷然道:“母亲,慎言!即便是您,也不能如此轻贱皎皎。我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过活,断然不会更改想要迎娶皎皎的主意。若母亲执意要反对,还是请回吧,儿不想与您吵架。”
“你,你……”侯夫人看着这个最为喜爱的幼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响,她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留下一句“我去说与你父亲,看他允不允许你这样乱来”便匆匆离去了。
除去那些假装纨绔的日子,纪望舒还是第一次这样顶撞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曾许诺再不让皎皎受半点委屈,必然就要清晰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至于父亲那里,他反而有一定的把握能够说服。
果然过了一会儿,便有侯爷身边的人来请他过去叙话。
东安侯不急不躁地问:“望舒,你怎能将你的母亲气成如此模样?”
纪望舒躬身道:“顶撞母亲是有不对,但还请父亲明鉴,我的心意已定。”他看了眼东安侯的脸色,继续说,“如今太后与皇上冰释前嫌,皇上烦恼之事也愿意与太后商量,父亲之前的顾虑便不成立了。我这次出去才知道,皎皎乃是太后的师侄,今后或许会帮得上纪家。”
对于他的父亲,利益往往更能打动。太后身边女官的表妹,与太后的师侄,对于他来讲当然意义不同。
“哦?”东安侯沉思片刻,终于说:“先不提她的身份,望舒啊,你也要上进些,尽快完成皇上嘱托之事,不要成天沉溺儿女私情。”
“父亲,我与皎皎一起便是在为皇上做事。她不仅是我的心上人,也是完成这件事必不可缺的一环。”纪望舒肃然道。
听了他的话,东安侯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端起茶抿了一口,“既然如此,就不用管你母亲的话了,我会和她说的。”
“多谢父亲!”纪望舒的眼底闪过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