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2 / 3)

策的授意下,顺通无阻地进了刑部大牢,来到了关押杜勖的牢房里。

狱卒用钥匙打开了牢门,戴着枷锁的杜勖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见是褚霁明,眼睛瞬间亮了,目光灼灼地看着褚霁明,手脚并用地爬了几步:“褚公子。”

牢房并不阴暗潮湿,墙边摆着一张简陋的床,离地一尺处开了一扇小窗,阳光透过这扇小窗照入牢房。

褚霁明抬脚进入牢房里,宽大的袖子下白色瓷瓶不动声色地晃了晃:“你受刑两日,怎么不招?你背后之人不会再保你,应该如实招供。”

“我招,我招。”杜勖的眼泪流了下来,急忙用沙哑的嗓音大声道,“我招,我都招!”

刑部尚书蒋正主审,两位侍郎分居左右,另有督察御史及抬脚内宦听审,大堂或站或坐着十几个人。

杜勖手上戴着镣铐,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尽数如实招来,痛哭流涕地忏悔自己是猪油蒙心一心扎进了钱眼里,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他供出了于玄:“给我长欢散之人是于玄,就是那个商贾于玄!我们在大安县交易,我给他六成的利润,他给我长欢散,但我并不知道配方。后来我曾让人偷偷跟踪于玄,发现他很长时间都待在庆州砥宁县!”

蒋正一拍惊堂木:“速速传信庆州刺史,命人抓捕于玄!”

小吏把记录的口供整理好递交蒋正,蒋正看后命人誊抄了几份,抓紧往太后和陛下那里送去。

堂上众人面面相觑,于玄这个名字已然和李仪挂钩,谁都知道这件事跟李仪脱不开关系,不由得抬眼去看左侍郎冯默。冯侍郎父亲早不是幽州都督了,赋闲在家,他的姐妹嫁的是周仲武独子,众人皆知的成王党。

冯默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杜勖重新被人押了下去,褚霁明跟上他进了牢房。狱卒刚走,杜勖就急迫地问:“我都招了,我都按着少爷说的做,少爷什么时候把我捞出去?我,我不想死,我上有老母下有稚子——”

“行了。”褚霁明不耐烦地打断他,把瓷瓶丢进他怀里,“私自买卖禁药这是死罪,斩首都是便宜了你的。这药可以让你七天之内假死,为了让他们相信你真死了,这药与真死无异,你还是会感到痛苦。等他们把你丢出去了,我就让人捡你回来,记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杜勖如获至宝,连连点头,倒出一颗乌黑乌黑的药丸,不用水就硬生生吞了进去。

见他吞了药丸,褚霁明不再迟疑,转头离去。杜勖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与其保他一命,不如斩草除根再嫁祸李仪。

翌日早朝,蒋正把各人的口供呈上,朗声道:“启禀陛下,太后。据杜勖交代,他并非私制禁药之人,私制禁药的另有其人,正是商贾于玄。”

“于玄?”李元策沉思片刻后道,“令天机卫去抓于玄回来,下入诏狱,严刑审讯。”

蒋正一惊,那边徐怀信已然接了命令:“臣谨遵陛下旨意,务必把于玄捉拿归案,还请陛下放心。”

李元策往李仪那儿看了眼,只见李仪身穿亲王朝服,面色泰然,好像于玄和他没有半分牵扯。他悠悠补充:“另,把庆州刺史和庆州都督一并押回来,还有砥宁县的县令等人。私造禁药即便与他们没有关系,那少不了一个渎职之罪。”

徐怀信再次应是,李仪则抬头看了李元策一眼,旋即低了头。

万里之外的凉州谢府,喻观澜听着十二报来的消息,丝毫不意外:“还好我在于玄那下了血本,保住了砥宁县。杨郁活不成了,他那边的作坊被烧了,于玄这儿的又怎么保得住。”

李仪派人去烧砥宁的作坊,还要灭于家满门。喻观澜早有准备,在作坊那安插了足够多的人手,证据全部一项项收集好了,又提早把于玄转移到喻府松风院,倒是于玄的家人,未能逃过一劫,都死在了李仪的屠刀下。

“李仪要跑路去庆州了,他不会让庆州刺史和庆州都督落到徐怀信手里。”喻观澜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草木道:“让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