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岂不是羊入虎口?我不同意!食肆改造过,后面连着的宅子可以住人。而且京城的褚记可不只有食肆!”
谢无危失落地垂下了头,喻观澜恍惚间好像看见他身后欢快摇晃的尾巴也垂了下去,整个人身上是浓郁到化不开的落寞。他眉眼黯淡无光,却仍是小心翼翼地挤出个笑容来:“观澜,是我欠考虑了。你别讨厌我,我邀请你住谢家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怕你在外面遭遇不测……”
褚霁明七窍生烟。
瞧瞧,瞧瞧,谁家大将军说得出这样一番话!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担心你”,谢无危什么时候这样厚颜无耻了?
喻观澜想了想,伸手揉揉谢无危的头,掌心下的黑发柔顺妥帖,她有些心软:“行了,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的姐弟都是见过我且认得我的,我去谢府,不大安全。何况太后和李仪都派人跟着你,我住在你家想出来就难了。”
谢无危嘴角微微翘起,高高兴兴地点头应下,握住喻观澜的手认真道:“观澜,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让人来谢府找我。元蒙已死,北燕剩下的都是些软骨头,不足为惧。我与姑母多年未见,打算在京城过完年再回去。”
喻观澜一惊,下意识抽出手:“咳,我知道了。那个什么……北燕,北燕必须除,不能留。只是朝廷如今需要休养生息,倒不急于一时。”
打了几年的仗,耗费国帑甚巨,死伤更是几十万有余,不该再大动干戈,休养几年再去打也不迟。
褚霁明道:“可以让北燕赔钱。割地北燕估计不愿意,愿意割的也尽是些不毛之地。收了我大豫这么多年钱财,这不得让他翻个倍地吐出来?”
谢无危望着自己的手,默默收了回去,道:“陛下有意秋猎。观澜,依你看,成王会不会在秋猎时动手?”
“肯定的。”秋猎是李元策有意为之,宫中守卫大多为禁军,禁军总督是沈沆,禁军值宿李仪一清二楚,倒不如出外去。出了宫中,禁军的人便没多大用处了,天机卫和三大营是主力。喻观澜说道,“秋猎我跟褚霁明也会去。”
谢无危微愣:“你们也要去?你们如何去?”
喻观澜悠悠道:“陛下会安排的。再说了……”她语气微冷,“我还有账要跟姜敬原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