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2 / 3)

徐图之。”

喻观澜望着严玄道:“严大人,历朝历代莫不以盐铁为重。盐暴利,铁可制兵器,若铁矿被人暗中采矿并私下营造兵器,于社稷将是灭顶之灾。望御史慎重。”

严御史此人固执不是一日两日了,他板着脸道:“小侯爷言之有理。夷州之案是葛长史亲自状告,他一个五品官员沦落得比乞丐都不如,可印证其状告之事有几分真。冲着这几分真,老夫也得彻查夷州。但小侯爷所说之事仅是你与曾广平一面之词,没有亲眼所见信封,老夫绝不会上报朝廷。”

陆侍郎不甚赞同:“严御史此言差矣。我等效忠陛下,河清海晏天下太平即为吾之穷尽一生所追求之事。刀剑利器,一旦有人私造兵器,那么此人其心可诛!危及宗社,若天下不安,我等以死谢罪尚不能还清罪孽!”

严玄不满道:“陆侍郎,我来夷州,是为彻查葛继学被人追杀及其家眷之死,顺道查一查夷州各位官员。葛继学所言有真,我不能寒了忠臣之心!云州河灵山铁矿,一旦上报朝廷必然搅得满城风雨。若无此事,云州上下官员的清誉如何还?他们好好的为国为民,忽然就被扣上了一顶杀头大罪的罪名,所受影响,敢问陆侍郎如何偿还?!捕风捉影之事,怎能上报朝廷彻查云州!”

陆侍郎一时语塞。

辛御史急忙打圆场道:“有事好好说,和气为贵。陆侍郎为苍生社稷着想,严御史也是为了云州官员考虑。”

“哼!”严玄拂袖冷哼一声看向喻观澜,“采矿需要大量民工徭役,云州风调雨顺,徭役税收等一切正常,难道采矿是天兵天将来采的不成?!”

喻观澜:“……”

喻观澜叹息道:“总能遮掩的。夷州不就是例子?若没有葛继学赔上一家人包括自己的性命,拼死来了京城,谁又会来查夷州?谁又知道夷州百姓过得猪狗不如?”

严御史不语。

喻观澜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对几人道:“严御史,可去其他县城村镇看看。夷州繁华富庶,并不似葛长史所言。但是——”

谢无危接话道:“但是那些偏远村镇才最容易被何绥剥削压榨!”

严御史应下。

原本钦差不应该这么快抵达,但喻观澜传信出去时严御史下令再次提速。由于大船行驶不快,严御史带着另几百人分散乘坐略小的快船,一路疾驰到了夷州城。也正因为分散了,何绥及芮明远等人安插的眼线无法掌握行踪,只能按照自己的行船速度给出大概时间。

谢无危没跟着严御史他们下船,自顾自坐在榻上生闷气。

喻观澜哭笑不得:“你这是怎么了?我还没跟你兴师问罪,你倒先不高兴起来了。我这都是为了大豫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盛世太平,拯救万民于水火,是有大功德的,你不高兴什么?”

谢无危幽幽地盯着她:“我都知道了。”

“什么?你知道什么了?”

“岑兄跟我说,”谢无危道,“你自己撞到刀尖上去。”

看着他的眼,喻观澜不自在地挪开目光,伸手在谢无危头顶揉了一把道:“我不做没有准备之事。芮明远一定下了命令不许杀我,至少也得把我活捉了交给李仪。”她从袖子里掏了个小瓶子在谢无危眼前晃了晃,“我当时盖子都打开了,他只要敢靠近我,我绝对让他疼得满地打滚。”

“这是什么?”谢无危好奇地伸手指了指小瓶子,“毒药?”

喻观澜老神在在地把瓶子搁在桌上:“不是毒。胡椒粉罢了。他们杀我不可能蒙着眼,这东西进了眼睛里会导致眼睛刺痛……我本事不到家,那么多人围攻我一个,我招架不来,只能拖延时间。这不是等来你们了么?”

谢无危脸色瞬间黑了下去:“那你也不能……万一他没收住刀……”

“没办法,”喻观澜道,“我们带的人本来就不多,岑道青那里有人护着,曾叔又带着信,我身边已经死了五六个了。不过你准头倒是好,不怕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