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爱你,而你不巧地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地告诉你,你头发乱了喔……那时,我多想笑着替你拨一拨头发,再留恋地在你发上多待几秒钟。”
沈芳洲温柔的嗓音和信纸上的文字渐渐重合。
在最后,他十八岁沈芳洲的祝福:烟火清安久,岁岁不知愁,再见。
严颂的视线被泪水模糊。
原来,在十八岁的严颂卑微地暗恋十八岁的沈芳洲时,十八岁的沈芳洲也是一样的畏手畏脚、瞻前顾后。
“不哭了。”沈芳洲笑着替严颂擦去眼泪。
严颂瘪了瘪嘴:“胆小鬼。”
沈芳洲也不恼:“嗯,我是,我是胆小鬼。”
严颂怔忡道:“我也是胆小鬼。”
明明彼此相爱,却平白蹉跎了数十年,沈芳洲怎么会不觉得可惜。
然而往昔岁月不可追,唯有加倍珍惜当下。
沈芳洲一把捏住严颂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吻住,严颂亦踮起脚尖,主动回吻沈芳洲。
待到这吻结束之时,两个喘得都有些厉害。
“颂颂。”
“嗯?”
“说你爱我。”
“我爱你。”
“以后要天天说给我听。”
“那你耳朵会起茧子的。”
“可是我想听。”
春已至,春光明媚,严颂见到枝头绽出星星点点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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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向有归期。
风雨自会相逢。
万事终将胜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