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由王麻子调解,沈芳洲表示他可以赔偿相机的费用,但是向周建文道歉绝不可能。
王麻子:臭小子。
周建文想起偷拍的事情,闷声道:不用道歉了,我也有不对。
沈芳洲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移向跑道。
一圈又一圈,严颂始终在坚持。
少年纳闷极了,明明是那样纤瘦的身体,却好像有用之不竭的力量,学习是这样,连长跑都这么要强。
他借口去厕所,却挤在万米长跑的终点,迎接冲刺的严颂。
当沈芳洲看到严颂腿一软,身体直直扑向前方是,他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慌忙挤上前去把她抱在怀里。
和少年那些难以启齿的梦境一样,少女的身体,是那么柔软。
有一个瞬间,沈芳洲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用力,会捏坏少女纤细的胳膊、腿。
关心她还是恭喜她,沈芳洲在纠结,低头一看才发现严颂双目紧闭,他拿校服外套简单地遮了遮她的脸,将她送到学校医务室。
校医说有中暑的迹象,让沈芳洲叫醒严颂喂她喝了一杯淡盐水,没多长时间,严颂再次陷入沉睡。
严颂睡着的模样十分安详。
那两团明显的潮红使她的脸蛋看起来像是两个诱人的苹果。
比平时可爱了不少,沈芳洲忍不住想,他鬼使神差地低头,在堪堪触碰到少女嘴唇的那个瞬间,理智回笼,沈芳洲唾弃自己的行为与周建文无异。
最后,沈芳洲在严颂的鼻尖上啄了一下。
这时,隔帘被拉开。
沈芳洲看见胡雪娟,一张俊脸霎时间涨的通红。
“沈芳洲……”短暂震惊之后,胡雪娟厘清了思绪,尖锐发问道,“你喜欢严颂?还是趁人之危占严颂的便宜。”
沈芳洲正要回答,胡雪娟威胁他道:“你最后实话实话,要不然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严颂和老板儿。”
“胡雪娟……”沈芳洲看了一眼沉睡中的严颂,笑容爽朗道,“我喜欢严颂。”
胡雪娟:“严颂知道吗?她应该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我的。”
沈芳洲:“是的,她不知道,知道的人只有我和你。”
胡雪娟:“你为什么不告诉严颂。”
沈芳洲:“高考对她来说似乎很重要,难道我能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和想要一个答案就对她告白使她分心吗?”
胡雪娟:“诶呀,你怎么这么古板啊,谈恋爱就一定会影响学习吗?”
沈芳洲摇头:“那样我会忍不住的。”
胡雪娟“咦”了一声,像看一个猥琐怪一样看沈芳洲。
沈芳洲毕竟是男生,顿时就明白了胡雪娟的意思,虽说他的所思所想的确不够清白,但他刚刚并没有什么奇怪想法:“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一旦恋爱,我会忍不住要她满心满眼都是我。”
从小到大,就学习来讲,无论是沈思诚还是杜新燕都没有给过沈芳洲什么压力,是以对沈芳洲来讲,高考并非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他反而更相信条条大路通罗马,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想法,他尊重其他人的其他想法。
日复一日的注视中,沈芳洲看到了严颂的努力、严颂的认真、严颂的坚定,他知道,他不能选择,不能因为喜欢就去打扰她追逐目标的脚步。
寓意着高中结束的那个晚上,沈芳洲拥抱了全班同学,其实只不过是为了能和严颂正大光明的拥抱。
女孩儿的发丝充满清幽的香气,沈芳洲深深嗅着,轻声说道:“严颂,你头发乱了哦。”
沈芳洲俯身吻在严颂的头发上,并用手指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梳理在耳后,他说:“我妈喜欢读村上春树,我扫过几眼,记得他写,如果我爱你,而你正巧也爱我,你头发乱了时候,我会笑笑地替你拨一拨,然后,手还留恋的在你发上多待几秒。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