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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
乳白的雾气氤氲……
车影两三只,红灯却处处。
沈芳洲剑眉压目,脸臭地可以媲美一点就着了炮仗了。
严颂情绪已经转晴,弯着眼睛笑出声来,特别没心没肺。
谁先点的火?沈芳洲心里恼恨,趁着红灯车停之际,捉了严颂的肩膀,张嘴在她嫩白的颈子上嘬咬一口。
“唔……沈芳洲,你……别啊……”严颂语调柔软。
沈芳洲喉咙一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严颂,眼尾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严颂敏锐察觉到男人身上所散发地危险气息,身子悄悄往座椅里缩了缩,大气不敢喘一声。
“哟,这会儿乖了。”沈芳洲轻声嗤笑道,“可惜有点儿晚了。”
严颂不解其意,眼睛懵懵懂懂地眨了眨,接着,手掌心一团火热。
严颂放声尖叫。
她的年龄已经二十五岁开外了,如今网络又这么发达,就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一时之间,想要装傻充愣都办不到,只能瞪起一双滚圆的杏子眼来,旧话重提道:“沈芳洲,你个流氓!还不松开我的手!”
“看来流氓的帽子我是摘不下来了。”沈芳洲笑容恶劣地挑起眉毛来,“你说我用不用找个地方把它坐得实实的。”
红灯变作绿灯。
沈芳洲发动汽车,道路两旁的行道树飞一般地向后掠起,严颂听见男人询问:“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公园,你记不记得?”
“我……我不记得了。”严颂双手抓安全带,死命摇头。
沈芳洲眼底浮现浅淡笑意,故意用言语继续挑逗严颂:“别担心,后座很宽敞……肯定别有一番刺激。”
严颂:“……”
她才不要!打死都不要!
同窗三年,严颂见识过沈芳洲的混不吝,因此有些害怕他要来真的。
“我想回家,沈芳洲,我们回家再……做好不好?要不然……我生气了!”严颂紧张道,末了竟然抽噎起来。
沈芳洲忍俊不禁,见好就收:“好,听你的,我们回家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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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撞开,又被甩上。
“嘭”地剧烈声响于深沉夜色里格外清晰,
严颂拧了一把沈芳洲的大臂,义正言辞地教育道:“你小声一点儿啊,会吵着邻居。”
沈芳洲苦笑道:“小祖宗、小姑奶奶……我这箭在弦上呢,你倒是多体谅体谅我啊。”
男人手头利索,卧室还没进,严颂身上的衣服便被扯得七零八落了。
夜凉如水。
严颂轻声打了个喷嚏。
沈芳洲很是心疼:“抱紧我,颂颂。”
月光溶溶。
严颂仰面躺倒,乌发铺陈,玉颜娇酡,浑身……白得发光。
沈芳洲双目灼灼。
严颂羞赧,拿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别看……沈芳洲,我求求你。”
掩耳盗铃,不外乎如是。
沈芳洲拉下严颂的手腕攥在手掌间,唇角轻提。
“你笑什么。”严颂别开脑袋嘀咕。
“你说笑什么?”沈芳洲,“当然是笑你孩子气。”
“喂!”严颂不满地嘟嘟嘴巴。
女人嘴唇红润,眉眼灵俏,周身香气馥郁,沈芳洲将心底那股挞伐的冲动克制了又克制,嗓音低徊温柔:“会害怕么?”
做-爱,对严颂来说,陌生、未知。
面对陌生、未知,紧张甚至于害怕该是人之常情。
“有点儿。”严颂老实地点点头,眉宇之间萦绕着一抹儿不好意思,“沈芳洲,我不大会。”
“你相信我,颂颂。”沈芳洲按捺着,他不欲跟毛头小子那般急色,唇舌异常悱恻缠绵,“我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