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
她大大的眼睛里仿佛有小小的疑惑:你怎么突然抓我的手?
沈芳洲先发制人:“我害怕。”
他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严颂眨眨眼睛。
真假?她这厢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沈芳洲已经拈着爆米花送到她唇畔。
“喏,尝尝。”
他修长的手指,泛着白玉一般的色泽。
严颂心说:我又不是个孩子。
她格外不好意思。
但沈芳洲坚持。
严颂只好低头。
香甜的橙子味扑鼻,女人如瀑的长发尽数流泻于沈芳洲的指间。
十指连心。
仿佛有一颗石子投进心湖,激荡起圈圈涟漪。
昏昧中,濡热软湿的触感转瞬即逝。于是乎,当严颂扬着笑感叹这爆米花好甜时,沈芳洲再也忍不住胸中那团要靠近她的欲-望。
沈芳洲低下头去,轻声:“颂颂。”
嗯?严颂不解地仰头。
这时她才发现,她与他的距离,不过咫尺。
她只要开口说话,便会主动吻上他。
严颂心慌慌。
她动了动肩膀,想要撤身,被沈芳洲察觉了意图,沈芳洲一把扣住她的下巴。
更近了。
呼吸相闻。
严颂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沈芳洲想要做什么,又觉得这是公共场合,自己想多了。
“沈芳洲。”严颂语调低徊。
沈芳洲轻“嗯”道。
影厅内光影交错变换,在他看来,却都不及她的眼睛明亮清澈,一如林间麋鹿。
沈芳洲拇指摁在严颂的嘴唇上轻轻摩挲。
如果他现在吻她,她这个胆小鬼一定会被他吓坏的。
沈芳洲翘起唇来,笑得恣意又恶劣。
严颂心道不好。
沈芳洲俯身吻下来。
严颂一如沈芳洲的反应,吓得浑身僵直,待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两只小手抵在沈芳洲的胸口胡乱地推拒。
沈芳洲不满,抓住严颂的双手扭在身后,并且轻咬了下严颂的舌尖,警告她专心。
严颂敌不过他娴熟的亲吻,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沦陷。
严颂口腔内残存爆米花的甜香。
沈芳洲不喜食甜,之前觉得爆米花甜腻腻的,如今倒觉得正正好。
“果然很甜。”沈芳洲放开严颂,随口附和道。
严颂耳根子一下子烧起来了,眉毛也气得竖起来了,刚刚他是如何野蛮又霸道地搜刮自己口腔津液的记忆怎么驱赶都驱赶不掉。
严颂喜欢那种唇凑在一起轻轻抿一下的亲吻,和风细雨,温柔青涩。
可他呢?
嗤笑她小孩过家家。
每次还都跟……都跟土匪头子似的!严颂气不过,咬着牙根儿骂他流氓。
沈芳洲都习以为常了。
真论起来,他太喜欢骂他流氓的严颂了。
羞涩、腼腆,可爱的紧。
沈芳洲无声地笑,拿食指戳戳严颂鼓得圆涨的脸颊。
严颂:“干嘛?”
沈芳洲:“吃不吃薯片?”
严颂:“不吃!”
沈芳洲:“是你最爱的黄瓜味。”
严颂瞪他,这都怪谁,经过刚刚莫名其妙的一吻,你叫她怎么还敢再吃。
沈芳洲又笑,并不逼迫她。
只是心头隐隐觉得失望,毕竟他才刚刚得着投喂严颂的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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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电影落幕,时间已经悄然走过两个小时零十六分钟。
晚上八点,正是饭点。
沈芳洲牵着严颂,随人流走出影厅。
严颂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