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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洲无语半晌,怒声道:“姜帆,你找死呢?”
场面混乱,沈芳洲只得先将姜帆拜托给严颂照顾,自己则在蹙着眉尖将门口的脏污收拾干净后进了浴室。
这一磋磨,近一个来小时。
鼻端熏天的臭气才算远离了。
沈芳洲拿毛巾揉搓两把短发,大踏步走进客厅。
客厅里空调隆隆,暖风洋溢。
未见严颂身影,反倒姜帆这个罪魁祸首最为惬意,腰间搭着薄毯,睡状似死猪,偶尔呢喃两句:“昭昭,别我不要我……昭昭……”
去你妈的昭昭。
厨房灯火通明。
沈芳洲甫一走近,严颂忙活着的窈窕背影就映入眼帘。
她将外套脱了,仅仅穿着一件款式宽松、微短的粉色毛衣,随着她的动作,偶尔有风光泄露——一截嫩白纤细的腰肢。
就在沈芳洲眼前摇曳,像捉不到的梦幻蝴蝶。
“忙活什么呢?”
冷不丁响起的低哑嗓音,把严颂吓了好一跳。
她下意识的转身,结果一头撞进一个温暖硬实的胸膛,清新的沐浴露的香味蹿入鼻腔。
王奶奶这房子,可有些年数了,为了客厅和两间卧室能有足够大的空间,便牺牲了厨房的面积,两侧料理台中间夹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严颂一人倒尚且还有个转圜的空间,再加一个沈芳洲,实在是壅塞。
“哟,老同学,咱这投怀送抱呢?”沈芳洲弯了弯眼睛、嘴角,打趣严颂。
“我……没有没有,是不小心。”
这种漫不经心的调笑玩味,男人信手拈来,但严颂哪里见过此种架势,一边神情认真的解释,一边红着耳根往后退。
奈何身后是料理台,根本就是退无可退。
只白白要把腰撞疼。沈芳洲预料到她的动作,出手阻拦了下。
“严颂,小心。”他嗓音近在咫尺,不似刚刚的惫懒调笑,而是沉哑如钟。。
沈芳洲一手握住她肩膀,一手掌住她腰肢。
两掌俱是宽厚滚烫。
严颂大脑当场死机。
倒是沈芳洲,瞧出她的不知所措,心思一番百转千回,最终将她松开,双手自然垂在身侧,并主动地后退一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严颂,你别紧张,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谢天谢地。严颂心想。
她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惹得沈芳洲淡淡地笑了笑,他引起话题:“好香,这锅里煮的什么?”
“我看冰箱里正好有豆芽菜儿,就把豆芽儿切根,葱蒜切末,再加上少许盐和生抽,这样可以解酒养胃……”
一说起自己擅长的,严颂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寒夜里的星子,沈芳洲的视线沿着她此时生动的眉眼游走,慢慢地就落在了女人张张合合着的潋滟唇瓣上。
像是一大颗饱满的樱桃,引人采撷。
空调的暖气从客厅漫进厨房来。
沈芳洲隐隐感觉空气燥热,便将衬衫最顶上两颗扣子解开了。
正巧这时,水开了,发出“滴滴”的汽鸣声。
“不好意思,我有时候容易絮叨。”严颂一面住了嘴,一面伸手去关天然气。
显然还有人跟她有一样的想法。
于是一只宽大的手掌正好将另外一只白生生的小手裹住。
沈芳洲、严颂二人俱是一愣。
严颂第一时间缩回手,尔后红着耳根,垂着眼睛立在一旁。
沈芳洲低声道:“抱歉。”
严颂摇摇头,意思是没关系,待看到沈芳洲动作流畅的关掉天然气,又径直提起烧水壶把手,她讷讷的张嘴提醒:“烫。”
只是沈芳洲已经快步走出了厨房。
他脑海乍然浮现两个念头。
第一个念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