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温成挑眉,看着她笑起来,“好冷淡呢。”
像是昨天才分别那样,他指尖触到她面颊,没有感受到她的抗拒,掌心才落到她肩后,给了她一个拥抱,下巴戳着她发顶嘀咕:“该不会忘记我了吧。”
南钟瑞环住他,轻声说:“你没说今天回来。”
“因为某人总是不回消息,有点担心。”
依然有花给她。
无香的干花束,她叫不出名字,但花很漂亮。
金色花瓣和满天星点缀,郑重其事地用金底红纸包成了捧花,填满怀抱。
拨两下花瓣,抬起脸问他:“去开房吗。”
“……”
见他神情,她弯起眼睛,“怎么了,我不能渴望你吗。”
像花瓣上的露珠,她汗津津的脸。有什么在溶解,因为潮热,因为肌肤相贴分娩出的柔软情愫。
“在想什么。”
“在想,这样不说话紧紧挨在一起,形状像朝一个方向排列的香蕉。”
他动了动手臂,“这样呢。”热乎乎的拥抱。
“像汤圆。”
埋在她肩窝的男人胸腔震动,呼吸像烈酒,直烧到心口。
“要起来吗?”耳朵贴过来蹭了她两下,“有点饿了。”
回应似的,她肚子也跟着叫了一声。
“会做饭?”
“简单做一点,意面和沙拉?你不介意的话。”
贫瘠的过去总会留下这样那样的痕迹和习惯,她进食速度比别人快,饿肚子的时候更明显一些。
头顶被揉了一把。
南钟瑞撩起眼皮又垂下,没有交谈的兴致,吃得很专心。
“发生什么了吗?”他询问。
“为什么这么问。”
“眼神,微表情,肢体语言,有心事的样子。”
“烦恼每个人都有,调节下就好了。有人这样研究过你?”她看他一眼,“她研究你的时候,你不是不舒服?”
他露出模糊的笑,“目的不一样,有的为了控制,有的是关心,而我大概是想说,你可以依赖我一些。”
女人的手顿了下,“谢谢?”
收走吃干净的盘子,他去厨房。
漱完口,南钟瑞站在玄关的楼梯边,推开窗。
虫鸣升腾,远处沉默的山的轮廓。
“出差还顺利?都玩了些什么。”她问厨房里的人。
“顺利,空余时间看了很多水母的纪录片。”
“美丽吗?”
“很美。”
二十多部纪录片,一个午夜,“冥河水母”翩然而至。据说极少被人类目击到,有幽灵之称,像极了远古物种,有深海恐惧的人大约会窒息。
他忽然懂得了她的语言。
「爱如幽灵,鲜少有人遇见。」
「而爱或许是我所能承受的恐惧的极限。」
水母诡丽的触角隔空碰了一下他的指尖,向着深海飘去。
“明天也和我一起玩?”
南钟瑞莫名笑,真的,她偶尔会忘记他的年龄,错觉以为他还是只高中生。
“要工作。”
玩心颇重的松弛感男性走到她身边,俯身啄了一下她额头,“哦,那我可以来接你下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