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洗。”
“可是你还没好哇……”裴雁晚毕竟常年习武,力气不算小,她跪坐在江允身后,紧紧禁锢着男人的腰,“听话,在我怀里歇会儿。”
江允涨红了脸,他想要的时候,裴雁晚不给他,自己纾解的时候,裴雁晚倒来招惹他,就连倔强固执的挣扎也被善于洞察对手弱点的剑客轻易化解,一切都是徒劳无用功。
裴雁晚为他的乖顺而满意,扬手将他的衣物褪至腰际,频频落下细密错乱的吻:“傍晚我们去云山骑马?”
“不去……”江允的拒绝刚出口,便看见裴雁晚黑色的细长发带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只在刹那之间,他脑海中的恐惧无止境地爆发。
曾在京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裴雁晚将他按在宽敞的马车里,用一根发带折磨得他痛不欲生、几近癫狂,还贴在他耳边声声唤道:“陛下……”
那可是他的江山,他的京城啊。
如今江山易主,而曾逗弄他的女子依旧搂抱着他,心有灵犀地与他想起同一件事。
裴雁晚声似鬼魅低语,道:“竹烟居清幽冷僻,我想听你哭。”
江允丧失拒绝的权利,他陷入痛苦与快乐的裹挟,在海洋中越陷越深,呼吸也渐渐阻塞困难。似乎过了十年之后,他终于低头服软,颤声哀求:“不、不行……”
“蒙眼睛,蒙眼睛,”裴雁晚挠挠他,“你放心罢。”
眼睛渐渐失去对光的察觉,江允的后脑靠着裴雁晚肩膀:“你快一点,好不好?”
他就算狼狈,也是美的。
裴雁晚的眼神因此晦暗,她为江允调转方向,让对方面向自己,然而江允羞愧难当,犟着性子要索取她的拥抱。
“好,我抱抱。”裴雁晚左手空闲,一下下地轻拍江允脊背,她感到肩头的衣料湿淋淋一片,侧耳细听,江允果然低低呜咽着,泪水浸湿了发带。
江允神色微怔,许久才以吻作回应。
天边金轮愈升愈高,呼吸声愈急促热烈,当它只余微弱的喘息时,裴雁晚起身洗净手中的落雪。江允还蜷缩在屏风旁,双臂抱膝而坐,他自己拆了发带,漆黑明亮的眼浮着湿润的雾气。
“莫非要我帮你洗?自己过来。”
“……你给我端盆水。”
“真娇气,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