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炤,甚是感叹:“这家伙居然能从魇场醒过来。”她看看萧绮月,一扫之前的忧虑,眼里是赤|裸裸的浓烈兴趣,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解剖了看看构造:“巫之堂的人还在拼死拼活查阅典籍救巫炤,你竟然以一己之力就将他从魇场拉回来了。”她拍了拍萧绮月的肩膀,“少女,一起加入巫之堂吧,让我好好研究你!”
萧绮月怕死了澜霜侵略性极大的目光,又怕那只手下一秒就将她开膛破肚了,她哈哈尬笑着挪到门口:“不必不必,我对当官没什么兴趣,我先走了,告辞。”说着拉开门就要往外钻。
司危下一秒就冲上去把她拦住了:“你不能走,巫炤还没醒呢。”
“我必须要走!巫炤醒了说不定又要弄死我!”萧绮月抱着门不肯撒手。
司危去掰她的手指,用力劝解:“我会保护你的!”
萧绮月拼命挣扎:“别逗了,你打得过巫炤吗!”
司危一愣,继续锲而不舍扒她的手指:“除了我还有怀曦,还有凌越,还有澜霜,我们都会帮你的!你别走。”
澜霜抱着手臂看着扭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外好笑:“我可打不过巫炤。”
本来有些放弃挣扎的萧绮月又来劲了,她从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求生意志:“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家,荷兰弟的新电影还没看!仙七的重楼还没舔够!”
司危快哭了:“你要是走了就没人能救巫炤了,只要巫炤醒了,我跟怀曦还有凌越都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死了都行!”
“真的吗?”萧绮月突然停止求生。
“真的!”
“如果,”萧绮月斜眼看着司危,试探,“我想睡了巫炤呢。”
司危一抹眼泪,毫不犹豫:“我帮你下药!”
“成交!”
站在一旁的澜霜看了眼犹在沉睡的巫炤,咽了咽口水,这话,她就当不在场没听到吧,不然巫炤醒了后铁定弄死她。
昏迷的巫炤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倾力教养的后辈正与人一起图谋起他的贞洁。
稍晚些的时候,萧壮士头戴灵兽头骨制成的防御性头盔,身披着各类防御宝甲。她从满身防御器具里伸出一根手指,浅浅点在巫炤手腕上,两只眼珠死死盯着巫炤,若他有一丝丝醒转的迹象,她立马逃离此地。
澜霜哭笑不得地望着她,这样怕死还想睡巫炤?
萧绮月盯着巫炤那张好看的脸,又隔着毛皮的被子肆无忌惮将巫炤上上下下扫了几十遍。冬天易困,她撑死撑活敞着眼皮撑到后半夜,就有些撑不住了,一旁为她护法的司危也频频以头点地。
要不就眯一会会,反正巫炤应该也不会醒……的吧。
巫之堂众人在各处寻找着关于魇场记录,却只找到一篇刻在断碑上的残篇,因年岁久远,字迹漫漶不可辨,只知道魇场是辛商城的始祖魔为遴选仆人所建的修罗狱。始祖魔在战场上俘获强大妖族后将其投入魇场,利用痛苦与仇恨毁心灭性,将他们改造成嗜血的奴仆,为己所用。关于怎么从魇场救人,残碑只字未提。
六百多年前,沭流族长娓罗便是被投入魇场,不过三日便觉醒成了嗜血之魔,在沭流城内大肆屠戮。沭流族为了除去她,人员折损十去其八,幸存的人也四处流散,沭流自此成了鬼冢荒城,相关魇场记载也没能留存,只随着幸存者的辗转漂泊变成了骇人的传说。
萧绮月梦到了四级考了三次都没过,学校不给发毕业证,把她吓醒了。
一睁眼又有些恍惚。眼前不是空调西瓜wifi的夏天,而是飞雪隆冬的上古西陵。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巫炤还没醒,司危靠着墙睡得正香。
窗外东方未明,漫天星斗明明灭灭。萧绮月深深吸了口冬日的空气,寒冷气息浸入肺里,一夜没睡好的昏沉脑袋顿时清醒了几分。
她在上古待了三天了,没有e宝steam,没有火锅和日料,没有商场和打折,已经快痛苦死了。而且那个